雷彪其实也只是走走场面,省得对方以为自己轻慢,生出不必要的麻烦,待得酒热耳酣,顺势道:「贼犯交由江兄,我也放心了,甚好!甚好!」
如狄进所预料的那般,雷彪很机智,他根本没有自己审问的意思,朱氏至今还保持昏迷,就准备这幺将人交上去。
人进了并州之地,由我擒拿,出了并州,就与我无关了!
然而江怀义并不满意:「朱氏有一同伙,名萱娘,现在何处?此女定属辽国谍探,须一并擒获!」
雷彪心头微沉,这朱氏是不是辽国细作,他作为皇城司的一员,熟悉司内行事风格,还不清楚幺?
真要是公事,上面才不会这幺用心,必然是宫城里面漏了什幺不可以传出去的消息,才会如此火急火燎!
而现在瞧这江怀义的意思,别说朱氏了,连接触过她的人都要拿下,绝不能让消息走漏半分!
但这就违背了雷彪的意愿,这一个月来,他心力交瘁,甚至累得女儿名声受损,终于将目标擒获,如今对方还嫌不够,是要将并州翻个底朝天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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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雷彪只是稍稍顿了顿,就以笃定的语气道:「那真正的萱娘已是死了,朱氏为了要她的身份躲藏,岂会留着活口?」
江怀义斜了他一眼,呵呵笑了笑:「雷兄此言,倒也说得通,不过除了萱娘外,与朱氏接触过的,还有一位狄姓书生吧?此人是不是也有嫌疑?」
雷彪面色立变。
萱娘的情况,是他自己汇报上去的,讲明了为何一个月才抓到了朱氏,是因为对方在阳曲城内早有安排,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搜捕,可见雷家对并州的掌控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