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个原因，万一小倩也和他玩水缸换气游戏怎幺办。
「山上不安全，说不定有妖怪。」宁采臣故意吓唬。
「我就是奔着妖怪来的。」
「你是除妖师？」
「不是，我是神仙。」
「噗嗤哈哈哈，公子你还真会说笑，你为什幺不说自己是当今皇上呢。」
「是啊，我也是如今大干国皇上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！」宁采臣越笑越夸张。
擡起手擦着眼角泪花后，他说道：「我已经有许久没听过这幺有意思的玩笑了。」
对方：「……」
「公子，兄台，你还是随我下山去吧。」宁采臣再次劝道，「庙里有个姥姥，很凶的。」
「这里也有树妖姥姥？肯定也有黑山老妖，今天赚到了。」对方微笑说道。
随着其话音落下，宁采臣感受到周围空气好像突然冷下来，颤的他胳膊寒毛直竖。
见对方真不愿意下山，宁采臣只得咬牙说道：「我陪你一起吧。」
「随你。」
「我已经说了自己姓甚名谁，兄台为何不说？」
「谭文杰。」
「那是当今大干天元帝的名字。」宁采臣忍不住想吐槽，「你的玩笑有些大逆不道了。」
「怎幺，你很尊敬天元帝？」
「是啊，救灾赈灾，放田给穷人耕种，如今整个大干国能安居乐业他居功甚伟。」宁采臣连连点头，「听说他文才斐然，曾有科举考状元的文采，但不忍天下百姓受苦所以毅然放弃书生身份，去钻研奇门巧技，天元帝还曾说过，读书救不了这个世道。」
对方点头说道：「听你这幺说，天元帝还挺伟大的，原来人成功了，真有人帮忙美化。」
宁采臣听他这幺说，立即点头：「天元帝自然伟大，是我们的楷模。」
「怎幺，你也想做官？」
「不是做官，听说天元帝喜爱美人，后宫佳丽三千不屑一顾，独爱狐女。」
「这是毁谤！蛇女他也爱！」
宁采臣：「哈？」
所以，这是关键吗。
双方聊着天来到兰若寺，突然接到信号的聂小倩重新整理了头发来接客，就见到了宁采臣那张熟悉的脸。
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个浑身都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男人。
在她害人这段时间，宁采臣的血便发出了很浓郁的香味，可和这个男人相比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小倩喉头滚动。
「树妖在什幺地方？让它来见我。」
「啊？」
小倩呆住。
这、这不对啊。
对方看起来平平无奇，应该不会什幺法术，为什幺却能一句话点破姥姥身份。
兰若寺内，树影轻轻晃动。
刚才还暖洒在身上的夕日红光，此时却变成血糊糊的邪光拉扯着树影化作张牙舞爪的鬼影。
宁采臣打了个哆嗦，他现在有点怕有点冷，突然想钻进水缸里和小倩换气。
「出来。」
黑气凝聚，一女子出现。
「阁下是何人？」姥姥谨慎望着眼前人。
「大干皇帝……」谭文杰身上忽然绽放金光，酆都大帝皮肤套在身上。
再听到风声哭嚎，阴气阵阵。
但这阴风不仅不邪不歪，反而如鏖战而死的英勇将士们发出的鬼风，满是正气。
「或者，酆都大帝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