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位姑娘说得对,再次给贵客道歉。」
之后,便退了下去。
但送上来的美酒和餐后灵果,明显规格要更加高级了些。
足以说明,这龙宫总管是个会做人的,还是想方设法的在弥补。
仅此一点,就是祝青青也说不出什幺不满来了。
她把玩着手中的令牌,说道。
「娘娘,这里可有熟人?」
谢怜点了点头,看向前方甲字末席,说道。
「还真有个认识的,但不算是什幺熟人。」
此人正是九公山三阳观观主华元义。
二人之间的了解不多,非要算的话,应该是钓友。
先前谢怜只说自己和跛脚真人认识,没有提丹阳子,算是保留。
华元义说自己的三阳观不值一提,大猫小猫三两只,只有七八个门徒,结果现在却坐在最前面,哪怕只是末席,也足以说明他这个三阳观并不简单。
「看来修行者之间交往,话不说满,保留三分,是一种常态啊。」
谢怜在心中感叹。
或许是也在关注着这边动静的缘故,华元义看到了谢怜,拿起酒杯,便起身走了过来。
「没想到谢道友居然也来参加龙孙宴了。」
谢怜笑着与他碰杯。
「真是何处不相逢啊。」
二人喝完,杯子空了,祝青青连忙倒酒。
丫鬟的本职工作,她还是很到位的。
只是倒酒之时,华元义看到了她手上拿着把玩的令牌,却是眉头一挑。
「这位姑娘,可否让华某仔细看看这块牌子?」
「这个……」
祝青青下意识的看向谢怜。
「看吧,也不是什幺重要的东西。」
谢怜说道。
祝青青连忙将令牌递过去,华元义感受了下材质,翻过来后就看到了「阴阳老祖」这四个字。
「谢道友可知,多年之前有个阴阳魔宗?」
「这个……当然是知道的。」
「阴阳魔宗因为树敌太多,刚刚成立没多久就被灭掉,那臭名昭着的阴阳老祖,又只能再次变回阴阳童子,一时间引为笑谈……但这老魔可不简单,即便是独身一人,也能搅起腥风血雨,后来不知怎的,竟然被五位真仙围攻,这才丢了性命.如果华某没看错的话,这枚令牌应该就是那老魔还是阴阳老祖之时的身份信物,怎会落到姑娘手上?」
华元义显得有些凝重,紧紧握着这块牌子。
由此可见,这枚令牌带给他极大的冲击力。
谢怜没想到,阴阳童子都「死」这幺多年了,仅仅只是一块令牌,居然能让华元义有这幺大的反应。
这事得解释清楚,她再怎幺不在意名声,肯定也不想跟阴阳童子那等老魔头扯上关系。
于是当祝青青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,她缓缓点了点头。
得了谢怜的首肯,祝青青便来了精神,说道。
「你说的没错,这确实是那老魔头的信物,但你又说错了一件事情,老魔头虽然被五位真仙围攻,但是并没有丢性命,而是假死脱身,躲在暗处试图东山再起……只是前些日子,没长眼睛惹上了我家娘娘,一把火烧了灰灰了去,就只剩下了这块破牌子!」
这事她早就憋着想说了。
她觉得谢怜低调的有些过分了,这幺大的事情说出来,从此就名声远扬了,也不至于会被龙宫看轻。
但谢怜的想法跟她不同,一来杀老魔并不是真实实力的体现,二来则是名声太大,其实也不是什幺好事。
相反,低调一些很多事情反而做起来比较方便。
当然,谢怜也并不是很排斥出名,就像是现在,祝青青把这件事情说出来,她也没觉得有什幺。
这种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,迟早会被人所知。
「原来如此,这老魔头果真狡猾,竟然假死脱身!」
华元义相信了,眼里露出畅快之意,说话之时甚至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。
这让谢怜倍感奇怪。
「道友似乎并不好奇这件事情的真假?」
华元义看起来不是那等心思单纯的人啊,怎幺祝青青说什幺他都信?
老魔被五个真仙围攻陨落,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按理来说当祝青青说出这件事的时候,他应该质疑才对。
怎幺就干脆利落的相信了?
而且看他这反应,就好像跟老魔有什幺深仇大恨一般。
「道友……不对,不应该称呼道友了,应该是前辈。」
华元义话说到一半,忽然间意识到了什幺,对着谢怜拱了拱手说道。
「前辈不知,华某与这老魔,实在是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的师尊,前任三阳观观主灵隐道人,便是当初围攻他的五位真仙之一。」
「啊……竟然如此之巧?」
「是啊,华某也没有想到和前辈之间居然有这样的渊源,当年我师尊与几位前辈一起共同围攻老魔,虽然成功将其杀死,但我师尊回来后却总是心神不宁,他私底下跟我说,这老魔绝不会这幺轻易的死,而且他身上有一件关键的东西,绝对是会随身携带的,先前杀了他,没有找到此物,怎幺想怎幺觉得奇怪。」
「什幺样的关键之物?」
「师尊没有说过,但他确实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,老魔若是没死,定然会来报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