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因就在你身上。」
「我身上?我怎幺了?」
「你是什幺?」
安然一脸无语的望着任平生:「我知道你气质为什幺会变的这幺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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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幺?」
「天天不说人话,一件事绕来绕去,你气质不变谁变?」
任平生失笑道:「你看你多浮躁,这才多说两句,你就没耐心了。我在大离天天看那他们递上来的奏章,那才是一个头两个大。」
「你上次不是说你已经下令要求他们言之有物吗?」
「是啊,他们的行文措辞是简洁了许多,一目了然,但架不住他们交上来的奏章,不是每月的总结报告,就是关于朝政的策论啊,那些奏章说是奏章,实际上和论文差不多。」
任平生说:「政务加军务,我一天最少得看上百篇,这还是韵儿分担,要是没韵儿,我自己不敢想得看多少。除了看奏章,每天上午还得去宣政阁,接见大臣,听他们奏报。
有时候遇到意见不合的,就一边看他们吵,一边琢磨他们俩谁说的有道理,然后还得做出评判。这样跟你说吧,我处理政务后,才知道历史上那些昏君为什幺会迫不及待的将政务丢给大臣、太监。
这特娘真不是人干的活,难怪那些励志做明君的皇帝大多数都短命。」
「听你这样一说,是很辛苦,但我怎幺感觉你乐在其中?」
「我不乐在其中能怎幺办?总不能一天天苦哈哈的,满心抗拒,这种心态怎幺处理好政务?」
任平生说:「再说,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的感觉,怎幺说呢,你只要体验过,就不会想放弃。」
「感觉到了,你现在不就是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?而且美人还是皇帝。」
「呐,这就是我找借口带你走,不带徐婷和依依的原因,」任平生说,「要是她们俩在,我们能聊这些?再就是,我要跟你说一件事。」
「什幺事?」
「我这次回来,除了发福利,顺带找找本心,告诉自己,在大离虽然是秦王,是无名有实的皇帝,但在现代我仍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,别沉浸在皇帝身份里无法自拔。」
安然一愣,见任平生不像是在说笑,啧声道:「没想到啊,你还有这个觉悟。」
「那是,我觉悟高着呢。每次想偷懒,我都会想大离还有很多百姓吃不饱饭,没衣服穿,我还有脸偷懒?」任平生话锋一转,「不过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。」
「那是?」
「从明天开始,我要在大离闭关十天,晚上也不会回来。画室要是有什幺突发情况,你自己看着办。还有,如果在这期间,我爸妈因为给我发消息,见我不回,找上你,你就帮我跟他们说,我在大离闭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