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父母这里吃过晚饭,任巧回到她的留听院,望着迎上来的绿竹、春桃,说了句不必跟随,径直走入房间,关上房门,坐到软塌上,从袖子里拿出两个检盒,起身走到床榻旁,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鎏金木盒,回到软榻。
打开木盒,里面用于封装的小竹筒和封泥,任巧取出任平生写的战报回书和任平生、陈锦蓉写的家书,逐一卷好,放进小竹筒里,添上封泥。
随后,任巧起身推开窗户,双手捂嘴发出一道极其逼真的鸟啼声。不稍片刻,月色下,三道流光倾泻而下,先后稳当的落在窗台,眼神颇为人性化的望着任巧。
任巧强忍着对带毛生物的不喜,伸手摸了摸乌奴的小脑袋,将小竹筒分别绑在乌奴的鸟腿上。
任巧又捂嘴发出一道旁人听不出,但在乌奴耳中信息明确的鸟啼声。
三只乌奴发出短促的啼叫,回应任巧,振翅,向西而去。
从夜晚飞到天明,再从天明飞到夜幕降临。
三只乌奴排列成行,一路少停的,飞越一座又一座城池,飞进绿油油的草原,飞进渐而荒凉的大漠。
累了就在枝头歇息,渴了就在降到湖边喝水,饿了就吃点小虫子。
终于在半个月后飞出玉门关,飞进西域。
到了西域,三只乌奴受特定气息的吸引,降落到绣衣在伊吾(蒲类地)设立的中转站,稍作休息,问清楚左相的位置,继续飞行。
又飞了十天,三只乌奴终是飞到此行的目的地龟兹,缓缓降落。
龟兹都城,王宫。
这座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宫殿,已在离军的兵锋下,由龟兹王主动献给任毅,以做任毅的歇息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