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韵心中所想。他见南韵的神情似有不对,放下毛笔,捏住南韵娇嫩的脸蛋,说:「小姑娘,你这个表情有点不对劲啊,你在想什幺?」
南韵浅笑:「在想平生克已复礼是何模样。」
「我看不是,你是在担心我忍不住吧。」
「平生若是忍不住,当初栎阳城内便不会有平生不喜女色,疑身体有疾的传言。」
「只能说扒墙根是人类共性,大多人都对这方面感兴趣,就像昨晚的大离会,我说了那幺多东西,结果他们就对我说我带着江无恙刚去西域那晚之事反应大点。」
「这也不能怪他们,黔首位卑,平生的大离梦是与他们的息息相关,但离他们太远,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在其中的地位,自是难有兴趣。」
「是啊,这就是问题所在,也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,」任平生说,「我让学宫将扫盲定为首要之事,就是想藉机输出政思思想,以调动他们的主动性。」
任平生接着说:「大离梦非我一人之梦,乃是我大离今后的长期目标,它与每一个离人都息息相关,每个离人都应为此出力。唯有如此,大离梦方有实现的可能,否则大离梦就真的只是梦了。」
「平生所言甚是。」
南韵说:「平生可知何以能克已复礼?」
「你这弯转的有些生硬了。」
任平生笑说:「陛下是不是想说,要向克已复礼,就要直面问题,挑战自己的软肋?」
南韵眼底闪过一丝羞涩,面上却是平静,直视平生充满玩味的打量。
「陛下很想和臣一起沐浴啊。」
南韵伸手捏住任平生的脸,身子微微前倾,进攻性十足。
「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朕现在只问你,从与不从?」
「你喊我声老公,我可以考虑考虑。」
南韵微微一笑,蜻蜓点水的碰了下任平生唇,气若幽兰的说:「夫君,考虑的如何?」
任平生一把抱起南韵。
「考虑个屁,走,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直面汹涌的洪水,挑战自己的软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