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其父必有其子,我胡来也是继承阿父。
任平生这样说,倒不只是戏言,他是真的这样想。
因为通过那份战报,他发现他这个父亲,在太上皇面前虽然像个受气包,但领兵在外,对敌国的举措,比他当初失去情感时都要激烈许多。
阿父是真不拿蛮夷当人。
而且大概率由于这次坐镇朝堂的是他,阿父不用担心自己会功高盖主,被皇帝忌惮、
被御史弹劾,行事上完全放开。
就和当初他打百越、匈奴一样,突出的就是「肆意」,没有半点畏首畏尾。
总而言之,任平生在看完阿父在战报中提出的对西域三十六国国王、贵族的处置手段,心里就一个念头一一阿父不愧是曾提出要将匈奴男子全部阉割的人。
他处置蛮夷的手段和阿父相比,简直不要太善良,他就是个善人。
不过真按阿父的方法,的确可以很有效的预防未来可能出现的反叛。
因此,他和南韵都同意阿父的建议。
陈锦蓉自然不知任平生心里所想。她听到任平生说自己的胡来是继承阿父,没有多言,询问另一件事。
「另一件事是何事?」
「大事。」
任平生故作严肃:「关于我们任氏的。我跟阿母说后,阿母不要告诉叔父叔母之外的旁人。」
陈锦蓉愈发好奇:「具体何事?」
「我先给阿母看一样东西。」
任巧补充道:「保证会让世母惊讶的东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