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运良脸色愈发苍白,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,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。
「秦、秦王,你、你怎会有这个?」
「你若不信,可拿去与他们对质。」
「不、不是,我、臣相信,这是老师——.单万里的字,臣、臣就是—————.他怎幺能,他怎能如此!」
望着眼神有些涣散、脸色无比苍白的符运良,任平生伸手轻拍符运良肩膀,叹息道:「现在知道我昨日为何不给你面子,要当着那幺多人面痛批单万里了?」
「但凡没有这封信,孤都不会这样做,你虽然被他逐出师门,但不管怎幺说都是你的老师,你是孤的朋友,孤怎幺着都会给你面子。」
任平生说:「但他的行为,让孤实在是——」
「秦王」
符运良眼中涌上热泪,既伤心恩师的软弱、虚伪,又感动秦王对他的爱护。
秦王昨夜哪里是不给他面子,完全是太给他面子。秦王若是要是将这两封信拿出来,儒学必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秦王灭儒将不会有任何阻碍。
但秦王偏偏因为他没有这样做。
这分明是担心、不愿他受到单万里牵连。
秦王如此爱护自己,自己却因昨夜秦王当众羞辱单万里,对秦王有所不满·.·
符运良越想越难为情,当下站起来,扑通跪了下去,行跪拜大礼。
「秦王,臣有罪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