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脱掉鞋子,趴到南韵身边,嘴角笑的望着南韵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眸,说:「你怎幺知道是我?」
「只有你敢在我睡时掀帘。」
「我是打算过来陪你躺一会,没想到把你吵醒了。」
南韵浅笑:「未尝不是,我感平生而至,自醒矣。」
任平生翘嘴道:「你猜猜你睡了多久?」
「超过半个小时?」
「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,这在以前可是没有事,」任平生说,「我们那时连着几天到凌晨三四点睡,你仍会五六点钟就起来,现在到点不醒,你知道是什幺原因吗?」
「与我有孕相关?」
「是的,怀孕后有一个特征是嗜睡,你这两个星期有没有犯困、嗜睡的感觉?」
「从四五日前开始有犯困、嗜睡之感。」
南韵对此没当回事,只当是夜里和平生的次数频繁、时间过长,日积月累的疲倦,未想竟是与怀孕有关。如此,便不能置之不顾了。
「这就是了,你接下来可不能再强撑,想睡就睡。怀孕期间除了要保证营养,还要保障充足的睡眠,睡眠不足,对胎儿不好。」
任平生说:「政务上,你不用担心,我这段时间批阅的奏章,你也看到了,我一个人处理政事没有问题。」
「我从未担心过平生不能独自处理政事,只是政务繁多,若全由平生处理,恐会操劳。」
任平生轻刮南韵琼鼻:「你这话有点倒反天罡了,你是皇帝,我是臣子,哪有皇帝对大臣说担心臣子全权处理政事会太过操劳。」
「平生这话才是没有道理,你是臣,我是君吗?你是我的夫君,我是你的妻,你我之间何来君臣之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