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比如呢?」
「比如禁私学会面临的问题,像如何让氏族公卿配合禁私学,送孩子入公学;还有那些私学老师的安置问题;铺排公学等等。」
「是这些问题重要,还是颜寿山、符运良等一些人认为你德不配位、不服你重要?」
有道是响鼓不用重锤,任巧听任平生这样问,瞬间明白任平生的意思和自己的问题,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去:「学宫的问题重要,但我觉得底下人不服我的问题也重要。要是不能让他们服我,
我的命令就难以推行。」
「你说的有道理,让底下人服气,的确是每个主官都要考虑的问题,就像我初次领兵,也在这上面花了功夫,但我认为这个问题不是主要问题,是次要问题,不需要太过上心。」
任平生说:「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等下开好会,做出合理且让人心悦诚服的规划,如此就能让颜寿山、符运良还有南其远知道你不是绣花枕头,你有真才实学。如此,他们纵使没有立即服你,
对你的命令也不会阳奉阴违。」
任巧意外道:「我主持会议?你不主持?」
「你是学宫令的主官,自然是你主持,接下来的工作安排,也得由你来,我要是都替你安排好了,他们岂不认为你只是我传声筒?」
任平生目光玩味的望着任巧:「别告诉我,你没准备?」
任巧有些磕巴的说道:「我有准备,但只是准备给出我自己的建议,我没准备主持会议。」
「有准备就行。」
任平生接着说:「你不用担心颜寿山、符运良他们会因你出任学宫令而心有不满。你要知道学宫令这个位置,从来就不是非某人不可。
谁来担任学宫令,也不是众人认为怎样就得怎样,是由我、由你阿嫂决定。
我们让谁担任学宫令,谁就是学宫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