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叹息,道不尽辛酸和悔意。
任平生自然不会知道太上皇的心里念头。给众人看完视频,他接着说:
「孤知道,有很多人看到这些视频,听到孤这样说都会觉得,这些恶儒固然可恶,但都是后世之儒,和当今之儒有何干系?秦王你要是因此而记恨儒学,多少有些是非不分。」
「这样的想法没有错,孤自己也是这样想过,但当孤回顾今日之儒士的事后,孤发现后世之恶的根源就在今朝。」
「今朝之儒之所以没有像后世之儒那般,不是他们不想,而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。」
「刚才就已说过,他们把控教育,以儒学规范皇帝的言行,这样的行为和后世那些恶儒做的有什幺区别?」
「唯一的区别就是今之百家虽然颓废但仍然还在,他们的势力没有发展到后世那个程度。」
「以太上皇为例,太上皇虽然没少被他们限制言行,不自觉的听从他们的安排,但总体上仍能压制他们,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。」
「建元一朝更不用说,孤在这,哪个敢跳出来用儒学规范陛下的言行?」
「还有一个行为,可以看出今朝之儒和后世之儒没有区别,他们都尊孔子为圣,欲图让孔子压制皇帝。」
「唯一的区别是,今朝之儒没有成功,后世之儒成了。后世之儒为什幺能成?是后世的儒士比现在人聪明?」
「不是,是若继续执行英宗罢百家,独尊儒术的命令,百家终将消亡。儒学一家独大,皇帝都是儒学子弟,又何以会不尊孔?」
「所以,后世恶儒的根源在今朝。」
「为避免后世复现,神州沉沦,后世黔首再遭劫难,我辈能窥后世者,必须有所行动,必须改变历史以挽救大离,挽救我们的后人。」
任平生扫视全场,沉声道:「孤宣布,今日起,废除英宗「独尊儒术」之令,改立齐学。」
果然—
太上皇、姚云山等官员面无表情。
「哈哈哈哈—」"
响亮的讥笑声响彻会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