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离如今的气候、土地肥力都与后世不一样,所以朝廷要先进行试种,收集数据,以找到最为契合大离的农种,然后再进行推广。」
听到这,乙等种过地的黔首都有些意外,没想到秦王竟然还懂耕种,不愧是秦王,真厉害。
「实验说来轻巧,这期间所需承担的成本,种过地的同泽都很清楚,孤和陛下已经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,但天下的黔首亏不起,他们就等着那一亩地吃饭,孤和陛下焉能让黔首们担上这个风险?」
「说起实验,孤在这要谢谢商贸行的行令,乐信侯任黎,也就是孤的叔父,还有孤的堂妹任巧,还有孤的父母。任氏的地不是孤一个人的,而且孤的地,全都用于供给齐升学院和巧工坊。」
「孤的地要是拿来实验,巧工坊、齐升学院的人就没饭吃。所以这次实验,是陛下抽用了一部分官田,乐信侯、巧儿还有孤的父亲左相、母亲,用他们的田,让孤做实验。
实验时,他们的地都已种下粮食,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要成熟,但为了抓紧时间,收集到足够的数据,让后世农种尽快推广,只得忍痛铲掉那些快要成熟的粮食。
具体的亏损就不说了,孤从小就被人说是败家子,乱花家里的钱,现在又让家里亏钱,也是见怪不怪之事,但感谢还是要说的。没有他们的付出,实验的进展就不会加快。」
乙等黔首听到秦王这番话,都有些感慨,没想到秦王家里为了做实验竟然付出这幺大,连已经种下的粮食都给铲了。这要是换成他们,他们可舍不得。
而且为了实验农种,有可能会颗粒无收,那就是一年白干。
难怪秦王说,他们亏得起,黔首亏不起。他们的确亏不起。
姚云山、南行师等官员则是一眼瞧出任平生的心思,这是要为任氏扬名。他们还偏拿任平生没有办法,甚至连反驳都没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