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巧看向默不作声的南韵:「阿嫂赞同阿兄?」
「平生之言,不无道理,姚云山此等微末伎俩,何须放在心上?」
「话是这样说,但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好。」
任平生说:「你最好是把这种念头丢掉,不然以后你正式出任学宫令,绣衣令迟早被人牵着鼻子走。你要记住遇到事,首先要抓到主动权,要有足够的耐心,不要对方随随便便来一手,你怕丢了面子,就跟对方针锋相对。
这样做除了像孩子打架,又有什幺实际意义?要还手,就要等他们漏出破绽,或给对方制造破绽,然后一举弄死他。就算弄不死,也要让对方疼,让他们伤筋断骨,短期内再无反抗之力。」
「知道啦,」任巧乖巧的应了一声,忽然耳朵一动,「我阿父来了。」
话音落下不久,任黎真拿着酒杯走了过来。任平生见状笑着站起来,迎向任黎,主动聊了两句客套话,然后先给任黎敬酒。
任黎自然明白任平生的心思,心里稍暖。不得不说,平生在礼节上虽然从不走儒家那一套,但对长辈的尊重、礼节,对父母的孝心,从不差半分。
之前的不说,就说现在,任平生见他过来,主动先跟他敬酒,就是在给他面子。也让本是臣子给秦王、陛下敬酒的场面,无形变成晚辈给长辈敬酒,长辈回敬。
这让已经放下长辈身份,准备以臣子身份敬酒,以维护任平生、南韵面子,
与姚云山争锋相对的任黎,不由的有些感慨,觉得自己心思没有白费。
待任平生、南韵和任黎喝完,任巧乐呵呵的拿着酒杯走到任黎面前。
任黎望着任巧,想着任巧宴席前跟他说的,任平生等会会公布任巧出任学宫令,说:「你阿兄刚才说的不错,以后多长点心眼,别为了所谓的面子,就让人牵着鼻子走。」
「知道啦,阿兄说的,我都记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