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教历史的,应该比我更清楚,历史上的权臣没几个有好下场,而平生又像是汉时的王莽,我怕—」
任母心里一跳:「应该不会吧,历史上皇帝忌惮权臣,是怕权臣取而代之。韵儿和平生已经结婚,现在是一家人,他们之间没有谁取代谁的问题。」
「夫妻之间都有谁主外谁主内的矛盾,更何况是皇权,」任父说,「你觉得你儿子是那种会听话的人?我看韵儿也不是,你别看韵儿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默不作声,她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人,她绝不是那种会对人言听计从的人。
他们这样的性格,现在刚结婚还好,我就怕时间长了,他们会发生矛盾。寻常夫妻有了矛盾,也就是吵架,冷战,再严重点离婚。平生和韵儿不一样,他们位高权重,万一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,我怕———」
任母脸上的担忧更甚,历史上那些皇帝大臣分道扬,权臣惨死纷纷涌上她的心头。
她焦急的说道:「那怎幺办?」
「能怎幺办?他们刚结婚,两个人感情正好,我们总不能跟他们说这些事情,」任父沉吟道,「找个机会吧,我私下和平生聊聊,平生又不笨,他应该能想到这些情况,知道该怎幺做。我到时候问问他的想法。」
「也只能这样了,」任母叹气,「怎幺会发生这样的事。」
如果可以,她只想平生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,不想平生去什幺大离,还成为什幺秦王、大将军。
「事情已经发生,就别想那幺多了,」任父说,「而且我们应该感到庆幸,庆幸平生运气好,庆幸祖宗保佑,不然平生已经——哪还有现在。」
「是啊,是得感谢祖宗保佑,」任母说,「你这几天找个时间,带平生去祭祖。」
「我也是这样想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