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散的生活,让他少了一股久经沙场的将军气质。
尤其是面对那些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将土,他若着甲,他们必然会发现端倪。不过转念一想,他是秦王,是大将军,就算少了将军气,少了杀气又如何,谁能说什幺,谁敢说什幺。
闲言少叙,当任平生身着玄甲,腰佩秦王剑走出帝攀的那一刻,场中气氛雾时达到沸点。
任平生清晰看见每张被烈日灼黑的面庞上,都绽放着毫不掩饰的狂喜与振奋。
不管他们再怎幺群情激昂,阵列仍纹丝不乱,每个人都以最标准的军姿恭迎秦王。
忽然,不知何人喊出「秦王」,转瞬间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席卷全场,声浪之壮竟惊起营中栖鸟。
任平生缓步穿过刀戟林立的仪仗,望着这些强自按捺激动、却仍止不住浑身战栗的虎狼之师,心头涌起一股不同于去齐升学院、巧工坊时的心情。
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、描述。它是任平生高坐明堂,接见大臣,接受他们参拜的君临天下之感,但与之不同的是,高坐明堂,接见大臣时的君临天下,有些虚无缥缈,如在云端。
而这些虎狼之士给他的君临天下之感,有种说不上来的踏实,是一种更加直白、原始粗的力量,就像手握住出鞘的利刃,能清晰感受到锋芒上传来的令人站立的力量。
今时今日,任平生才真正体会到大将军为何是大将军,才知道什幺叫朕即天下!
他统领百万离军,又受将士如此爱戴,天下可不就是在他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