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奇什幺?」
南韵目光灼灼的盯着任平生的眼晴:「平生有无大离记忆?我并非怀疑平生,而是平生既无大离记忆,如何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,猜中使团是假和谈真投毒,猜中你之前对李甫的安排?
尤其是关于李甫的安排,你那日虽给出理由,但我觉得那些理由不够充分。」
任平生捏住南韵娇嫩的小脸:「喷喷,没想到你会这样想。我要是有大离记忆,这次出征西域,就是我自己上了,何至于让我阿父一把年纪,辛劳远征。」
「我非怀疑平生,仅是好奇。」
「怀疑也没事,谁让你老公我太聪明,能从寻常小事、细枝末节中看出真相,」任平生满脸得意,「不然你以为我为什幺敢以大离记忆作为我回来的代价,就是因为我知道我聪明,失去大离记忆,在大离也能游刃有余。」
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:「平生既如此自信,初回大离时,何以多有小心,处事谨慎?」
「自信和小心、谨慎又不冲突,」任平生说,「只有随时保持小心、谨慎的自信,才是真的自信。没有小心、谨慎那就是盲目的自信,迟早得出事,」任平生接着说,「换句话说,我这叫战略上藐视敌人,战术上重视敌人。」
南韵笑说:「平生真是有一张利嘴,什幺事到平生嘴里都能变出一番道理。」
「因为我一直都占据着道理,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。」
任平生脸上流露出登徒子式笑意,抵住南韵温凉的琼鼻,碰着南韵的唇说:「至于的我的嘴是不是利嘴,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,刚才你不就体验过。」
南韵失笑的又捏任平生的脸:「方才不过是惊鸿掠影,浮光一瞬,未得深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