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水云,我不同意你随军去西域,原因你应该清楚。西域路途遥远,你万一在路上生病或者出现什幺状况,很危险,我无法跟李甫交代。再者,你去了西域,李甫知道你在军中,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」
任平生说:「当然,我不是说李甫会往那方面想,我虽然失忆了,但我对李甫的信任不会变,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你在军中,会让人误以为我怀疑李甫有异心,用你去提醒他家人还在大离。
李甫孤身在外,尤其是在敌人内部,处于那个位置,他所承受的压力,不是我们能体会到的。这时候,万一有别有用心之人,跟李甫说这些,加之我的情况,此次领兵的是阿父,我们谁也不能确定李甫不会听信谗言。」
对讲机里传出奚水云的声音:「要是这样,我觉得我更应该去。我去了,才能瓦解小人的谗言。」
「不,阿父领兵,是已言明的情况,是意料之中的情况。你去了,是额外的情况,才会有可能让李甫认为我不信任他,才会要你随军,去提醒他。此外,还有四姨母、四姨夫,你不说缘由的只身来栎阳,就已经让他们担忧。
我要是再让你随军去西域,会让四姨母、四姨父更加担忧。还有你的孩子,你的小孩子今年才多大,正是离不开父母的时候,我知道李甫的诈死对你打击很重,你希望尽早见到李甫,但希望你能再忍耐一下。」
任平生叹气道:「我让李甫孤身犯险,差点几十年、甚至一生都无法回来,就已经很对不起四姨母、四姨父了,我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见到他们,我不能再让他们的儿媳,让他们孙子孙女的母亲再担上风险。」
奚水云说:「秦王多虑,为国效力,本就是离人份内之事,阿父阿母从未怪过你。」
「四姨母、四姨父深明大义,不代表我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他们的深明大义,」任平生说,「总之你听我的,暂时忍耐一下,你若真的难以忍耐,那这样吧,等李甫褪去虏皮,回归大离,我再派人送你去西域。」
「谢秦王。」
「这幺见外了,再说我已经是庶人,你再怎幺生疏称呼,也该叫表兄。」
「不是,水云不是那个意思。」
「不用紧张,我开玩笑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