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嘶,经你这样一说,我都觉得我有这种想法了。」
「巧儿应不会介怀,她一直都清楚你不愿意她出任学宫令、绣衣令,」南韵说,「你们心系巧儿,想巧儿安全无忧,这没有错,但我觉得你们应理解巧儿心。
巧儿于幼龄创建绣衣,助你监管天下,此等才学,超绝于众。一个有着如此大才的人,怎会甘心居家做一个只凭家世显贵的大小姐,甘心在府中浑噩度日、蹉跎岁月?」
南韵接着说:「若还是宣和朝也就罢了,现在是建元朝,朝中有你这个阿兄,她有望登堂入室,一展平生所学,自是跃跃欲试。你是能阻止她,但你也阻止不了她。与其因此与巧儿关系破裂,不如遂了她的意。
你非迁腐守法之辈,巧儿在朝中有你护着,纵使有人对巧儿使阴招又能如何?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辞任、归隐。」
任平生失笑:「什幺叫我非迁腐守法之辈?我是不迁腐,但我很守法好嘛?两个世界,我就没违过法,」任平生接着说,「我的想法跟你一样,所以我才会答应,现在的问题是叔父。叔父爱女心切,让他答应,难。」
任平生顿了一下:「这件事万一没处理好,叔父对我有了芥蒂,是一件麻烦事,你有没有办法?」
南韵沉吟道:「若想解开叔父的芥蒂,一是答应叔父,不让巧儿出任学宫令、绣衣令;二是给巧儿构造一个安全的庙堂环境,让叔父看到你不是让巧儿做你的刀,而是你的副手,执行者。一切得罪人的事,都由你一人为之。」
「我就是这个想法,但叔父显然认为我是要巧儿做我的刀,」任平生说,「叔父应还觉得在事不可为的时候,那些人不敢对我如何,只会迁怒巧儿。」
「这是不可避免之事,」南韵说,「我有一法,可向叔父证明你护巧儿之心,解叔父之忧。」
「什幺办法?」
「清除朝堂敌对势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