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也不想舍弃自己现代人的身份。
他觉得这应该也是他当初会决定,以大离记忆作为回来的代价的原因。
在大离二十年的生活经历,加上逐渐失去情感,他当初应已无现代人的痕迹,皮骨皆成离皮离骨,里外都是离味。
以离人的身份在现代生活虽然没什幺不妥,但他是现代人,他自然要以现代人的身份生活。
压下这些思绪,任平生和学生们聊完,接着整理收集的资料,列印出来,用回形针按类夹好。
十点半,安然发来两版制作好的视频。一版配了文字「韵儿,生日快乐」,一版没有文字,类似蒙娜丽莎的微笑。
抛开视频明显的AI味不论,任平生仔细的看,反复对比,说:「我觉得没有文字的好点,那些字有点画蛇添足了。」
「嗯,那就不要文字,」安然说,「你有没有想过画一副南韵姐和阿姨一起的画像?比如两人并坐,或者南韵姐搂着阿姨的手臂,或枕着阿姨的肩膀,」安然接着说,「我觉得南韵姐应该会高兴看到这样的画像。」
「好主意,还可以增点内容,比如韵儿御极后,去披香殿看到外姑,牵着外姑走出披香殿。」
「我觉得这样不太好,这样虽然是南韵姐心里想的,但极有可能会让南韵姐—怎幺说呢,就是看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心里会难过伤心,」安然说,「还是就画南韵姐和阿姨在一起的,不用增添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