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都没什幺,任巧可以理解,毕竟阿兄这个狗东西不止瞒她一个人,瞒了包括世父世母、阿嫂在内的所有人,但一直让任巧耿耿于怀的是,阿兄这个狗东西哄着她创建绣衣,又瞒着她用绣衣做了那幺多事。
而且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,她一手打造的绣衣,竟然全都听命于阿兄,一个个都瞒着她。
不对,不能算是都瞒着她,主要是西域的绣衣。其他郡的绣衣当时主要用于检查各地的商市情况,还有以经商的名义,打探百越、匈奴的地志环境,那些人都不清楚阿兄真正的目的。
西域绣衣的人选是阿兄单独挑选的,她作为绣衣的创始人和绣衣令,只知道西域绣衣的代号名单,具体到个人的名单,还是惊雷之变后,阿兄将西域现有绣衣人员名单交给她,她才知道每个代号对应的人是谁。
另外,值得一提的是,惊雷之变前的绣衣人员更替情况,她仍不知情。
她当时有问阿兄,阿兄用不重要打发她。
不过耿耿于怀归耿耿于怀,阿兄瞒着她这件事,就像五六岁时阿兄明知道她害怕,还故意在半夜讲鬼故事吓她,又像她爬到树上不敢下来,阿兄故意抱着她从树上跳下去,事情早已过去,但想起来必须要吐槽阿兄不当人子。
控诉完任平生,任巧想起一事,让任平生稍等片刻,绕过屏风,走入内室,
从床柜里取出一个刷了黑漆的方形铜盒。
铜盒大概有两个手机盒大小,上、前后、左右的盒面分别雕刻着精美的云雷纹、几何纹和凤纹。铜盒的底面则是一副打乱的拼图。
「这是?」任平生问。
「你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