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起来吧,」任巧说。
从再兴在场丞的扶下艰难起身,喘了好大一口气,笑容有些谄媚的说道:「秦王、小姐、少府雅间已经备好,是现在去,还是先去其他地方看看?」
「现在去,」任平生走向入口,语气随意的问:「从再兴,你有离籍吗?」
「回秦王,承蒙秦王厚爱,奴有幸于宣和十三年成为离人。」
「既是离人,当有离人模样,何以固守胡俗?」任平生说,「还是说你眷恋胡人生活?又或是你想借孤之名,暗改离俗,让我离人也像胡人,见高就跪?」
此话一出,莫说场丞、场监意外的偷瞄任平生。任巧、月冬也是有些不解,
不明白任平生为何会这样说?
同一时刻,咚的巨响砸入每个人耳中。
臃肿的从再兴将自己摔倒地上,着屁股,肉浪颤抖不已的说道:「秦王明鉴,奴绝无此心。」
「你是孤从多谟部带回来的,孤若不信你,便不会将烟雨赛场交予你管,但你一次又一次的罔顾孤说的话,坚持对孤行胡俗礼,让孤如何相信你没有借孤之名影响他人,让他人见高就跪之意?」
从再兴身上颤抖的肉浪更加剧烈:「奴、奴真的绝无此心,请秦王明鉴。」
任平生眼神淡漠的看着肉浪晃动不已的从再兴:「孤愿意相信你没有这样的想法,但你这样的行为甚是不妥。就拿你担任烟雨赛场的场长来说,知道的你是凭实力担任此职,不知道的以为你是靠着下跪向孤表忠心,才得以担任此职。
你或许不在乎旁人对你的看法,觉得以前这样也没什幺,但今时不同往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