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冬说:「陛下允许宫娥接收外臣财物,但要求收者上报,登记入册,说明财物数目和外臣目的。上报者,不仅无需上缴所得财物,少府还可酌情帮着完成外臣要求。隐瞒不报者,诛族。告举者,查证属实,可得被告者所有财物。」
「喷,韵儿这手段确是比用绣衣在暗中监督高明许多。」
绣衣暗中监督总会有错落,不可能面面俱到,而且人皆有贪念,谁也不能保证绣衣不被人收买。
南韵此举则是利用人性的贪念,将宫里所有人都绑到一条绳上。尽管这样不能让人心齐,但南韵要的从来不是让众人心齐,是要掌握外臣在宫里安插的眼线,使外臣的眼线成为南韵对付外臣的武器。
宫娥在自身利益不会受损,且能安全无虑的获得最大利益的情况下,对南韵的忠心可想而知。
谁要是有别的心思,都不用南韵费心思去防、去查,其他人为了钱都会抢着告发。
如果当年太上皇这样做,任平生前脚花钱收买苏庆,苏庆扭头就能心安理得的告诉太上皇。就算苏庆守信用,宫里的其他寺人,宫娥也会抢着说。
不过这个办法虽好,但仅限于皇宫这种相对封闭的地方,仅限于这些原本就依附于皇帝生存的宫娥等人。缺少一个条件,此法就会变成坏法,危害自身。
「此法非陛下首创,公子当年在府里就允许奴婢、绿竹还有柳管事等各夫人近侍收外人贿赂,要求和陛下一致。」
「这幺说韵儿是受我启发?」
「公子应未告诉陛下这个。」
任平生换问题:「韵儿是否在意长寿宫的情况?」
「陛下不在意长寿宫的情况,从未主动问询、了解。每次太上皇提出要求,
奴婢呈给陛下时,陛下都和处理其他政事一般,以事情缓急决定何时处理,」月冬话锋一转,「不过陛下今日应该会过问,公子在长寿宫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