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的是利用百姓之势,后世之利,迫使姚云山、南行师之流,还有史官认可阿母是被冤枉的。
平生则是视姚云山、南行师之流,还有史官,甚至天下人如无物,直接告诉世人、天下人,阿母是无辜,被冤枉的。
世人信不信?不重要,两千年后的人认可这个结论。想反驳,行,先拿出她和平生没有去后世的证据。想暗戳戳的写书钉死阿母没有被冤枉,巧工坊、齐升学院的人心甘情愿并十分主动的记载,足以将其打成谬论。
更莫说还有绣衣,可凭后世之利,让阿母是无辜、被冤枉的,在极短时间内成为天下共识。
想看这些,南韵看看平生俊美、柔和的脸庞,想着平生平日在她面前贱兮兮、登徒子的模样,心有感慨,平生之霸道从不在行,而在实。平生当初失去情感时亦是如此,言行让人感到和善,但行大事时总会霸道的让人无法拒绝。
不同于南韵的感慨,任巧意识到任平生的真实意图后,莫名想到幼年和阿兄跟世父学习兵法时,世父说过兵法无常论,唯以人定。
简单的说,一个人能学会何种兵法,善于何种兵法,不是看他师从何人,学的是何种兵法,而是取决于此人的性格。
例如性格霸道的人,学不会兵技巧、兵阴阳或兵权谋,亦不屑于用这类兵法。
当时,世父给他们出了一个题,以确定她和阿兄分别适合学习何种兵法。
世父给她的结论是兵技巧;给阿兄的结论是兵权谋,可侧重于兵形势。
事实证明,世父不愧为兵道大家,她学习兵技巧很轻松,学兵权谋、兵形势和兵阴阳就很吃力,她个人对这三种亦不感兴趣。阿兄亦如世父的结论一样,无论是领兵打仗,还是平时行事,都是以权谋为基,以势压人。
就像现在为给阿嫂母亲正名,阿兄纵使失去大离记忆,忘记幼年学的兵法,所用之策,仍符合兵权谋、兵形势之道。
先三言两语构成大势,再以大势让众人心甘情愿、自发主动的为他所用,达成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