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们是不是被太上皇灭口,已不重要,」任平生说,「现在的问题是巫蛊案的档案、记录被全数销毁,相关人等皆已死尽,唯一的证据只有韵儿幼年从太后那里听到的自辩之言,而这在离律上不被视为证据。
所以我们想要替太后翻案、正名,现在就只能让太上皇说出实情。你觉得太上皇会说出实情吗?」
不等安然回答,任平生接着说:「他仗着自己是韵儿的父亲,知道韵儿不会也不能拿他怎样,他不仅不肯说出实情,为太后正名,还坚称太后就是巫蛊案的始作俑者。
此外,他还说当初就不该念父女之情,应该把太后和韵儿全杀了。你听听,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?」
「真可恶,怎幺会有这种人!承认自己错了怎幺了?又不会少块肉,」安然愤愤不平的说道,「亏他还是做过皇帝的人,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,折磨自己的女儿,他的良心一点都不会痛吗?」
元臻、郎承、间泽等人亦是和安然一样愤怒,尤其是自知道是太上皇为了打压秦王父,打压任氏,有意放任匈奴掠边,致使自己父母、妹妹身死,就无比痛恨太上皇的间泽,又一次在心里暗骂太上皇禽兽不如。
「他若是有良心,当年就不会牵连年仅五岁的韵儿;就不会在知道自己冤枉太后后,
不放太后出来,销毁相关档案记录,处理掉所有涉案人员,更不会在知晓太后病逝后,仍关着韵儿,直到匈奴犯边,要求朝廷和亲。」
「也是,指望这种人站出来为太后正名,倒不如相信太阳明天能从西边出来,」安然顿了一下,又一次愤愤不平的说道:「越想越气,我就没见过这种人,南韵姐又不是别人,是他女儿啊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」
视频中的任平生没有接安然的话,换话题问:「你说的那份史料里有没有巫蛊案的记载?」
「没有,那份史料里关于太后的记载,只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。」
安然顿了一下:「我还有个问题,太后叫什幺名字?是叫花美人吗?史料上对太后的称呼是花美人。那些史学家对此有两种说法,一说美人是太后的名字,一说美人是太后的称号。离朝皇帝的妃嫔,有『美人」这个称号吧?」
「不错,美人是太后当年的称号。太后的讳是颜,容颜的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