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想到你哥我会这幺刻苦吧,我也没想到,当年高考我都没这幺刻苦。」
现在不刻苦不行。
他作为秦王、大将军,固然可以凭藉昔日的赫赫战功,维持自己在大离超然的地位,但好汉不提当年勇,昔日的赫赫战功终究已是过往,没有与身份、地位匹配的硬实力,他在大离就只会是一个虚有其表的招牌。
待底下人摸清楚他的底细后,必然会生出异心。
诚然以南韵的能力,可以压制住底下人,让他们安分守己,但他总不能一辈子就靠南韵,吃南韵的软饭。
他得是南韵的依靠,而非南韵的挂件。
时光如水,日落月升。
火红的余晖悄然落到任平生手里的战报上,春花、秋月点亮一盏又一盏烛火,盖住余晖的光芒。
任平生警了眼窗外还算明亮的天色,继续根据战报在纸上画出对应的作战图,一点点将敌我双方在战前的准备、战斗时使用的战术,影响战斗结果的因素,一点点碎,消化,并思索如果换成他,他会怎幺打?
这样的过程枯燥、乏味,且任平生也不确定有没有用,怀疑自己有可能是在做无用功,但任平生依旧拿出当初学画画的劲头,聚精会神、全神贯注,不曾有半秒的松懈、走神。
这时,屋外传来任巧的声音。
「你喊表兄,说陛下找你了,问你回宫用膳,还是在府里用膳。」
录儿奶声奶气的叫喊声随之响起。
「表兄,陛下找你了,问你回宫用膳,还是在府里用膳。」
任平生没有应答,但给了春花一个眼神,春花会意立即起身,走到门前,打开房门,出去迎任巧、儿。不稍片刻,任巧牵着儿走进来,儿手里拿着一根香草味的棒棒糖。
「还真让你说中了,不过只说对了一半,阿嫂是用对讲机找你,但她是让月冬传话。」
「有区别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