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里是双车道,你靠边停不会挡道,」任巧有些无奈,「你其实不需要考虑是否会挡道一事,你和阿嫂出行,人人都要避让,何来挡道一说,」任巧略微犹豫,「你真的要好生习惯做秦王。」
任平生回头看任巧,说:「你这话对也不对,我是不用考虑是否挡道,但我不需要去做一个秦王。秦王是何模样,取决于我,我是何模样,秦王就是何模样,而非我绞尽脑汁的去做一个大众心里的秦王。
这其实就像腐儒要教皇帝,做皇帝一个道理。皇帝不需要腐儒教做皇帝,腐儒也教不了。」
任巧不满道:「你才腐儒,我是想让你习惯你拥有的权威,别跟腐儒一样,刻板的守着规则。
而且之前整个大离最不守规矩的就是你,不然你以为你纨之名怎幺来的?」
「你说的是另一方面,我不信我在这些事上也仗着权势胡作非为。"
任平生说:「我在这些事上守规矩,是因为国之乱也,非其法乱也,非法不用也。国皆有法,
而无使法必行之法。大离以法治国,以法强国,恪守律法是每个离人应做之事。我作为秦王,更当以身作则,给两千万离人做一个好榜样。"
任巧白眼道:「是是,就你知法守法。"
「必须滴,小姑娘还是要多跟你哥我好好学,」任平生扭头对南韵说,「跟她说去泊车场。」
「喏。」
南韵如此回答,让任平生微愣,不由一笑。月冬、任巧也是有些意外,没想到南韵会突然这样说。南韵没在意月冬、任巧的反应,与任平生对视一笑,旋即命令宫娥去泊车场。
泊车场距离入口广场约莫一盏茶的车程,位置正如任巧说的那般的稍偏。停好车,从车里下来,任平生嗅着空气里形容不上来的异味,微微皱眉。月冬托着任平生的刀,走到任平生面前,帮任平生挂到腰上。
离人出门佩刀佩剑,就和现代人出门必带手机一样,是出门必不可少之物。
任平生虽是离人,但骨子里还是现代人,没有这个习惯,不过他对于出门佩刀很感兴趣,今日就是他主动要求佩刀。为此,他还纠结了五分钟,是佩刀,还是佩剑。
别说,扶着剑柄走路时,任平生颇有种自己是一代大侠的感觉。
出了泊车场,因临近学生宿舍和先生宿舍,任平生便决定去看学生宿舍。
路上依旧清冷,只有随风摇曳的树枝、落叶,没有看到一个学生、先生或职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