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这般想不妥,平生这般是为了让我开心。
南韵很欣慰、高兴任平生在她难过的时候,能陪着她,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。
上午刚得知母亲遗宝又一次遗落,看到那面留下母亲生平唯一痕迹的墙壁,如今已没剩下多少时,南韵的心仿佛也掉落了一大块,随之掉落的还有全身力气。
南韵没力气难过、没力气伤心,更没有力气哭泣。
她只想抓住母亲留给她最后的疼爱,抓住和母亲的点点滴滴,抓住母亲—"
而让南韵绝望、无助的是,她已记不清母亲的容貌、记不清母亲的声音。
心心念念的母亲成了模糊的符号。
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,努力拍下母亲最后的痕迹;下意识的走到披香殿门口,下意识的坐在台阶上,看着曾经渴望但遥不可及的天空。
那一刻,南韵不再是大离的皇帝。
她又成了想念母亲,无依无靠的无助小女孩。
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!
空洞、麻木。
直到任平生忽然走过来,南韵失去色彩的世界顿时随着任平生急促的脚步有了色彩。
不管世人看任平生是乱臣贼子,奸倭小人也好,是洗刷国耻的英雄也罢,任平生于南韵而言,
是南韵人生的光,是南韵人生的寄托。
南韵在披香殿和任平生说,任平生是世间最好的良药,并非情话,而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