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警了眼安然,说:「那这样吧,正好快发工资了,你帮我拿去卖了发工资。」
「上次就想问你,你现在是什幺情况?竟然要卖黄金赚钱。」
「能什幺情况,就是从这边买了些东西过去,我的那点存款不经花,」任平生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,「我那边的母亲,听到我在这边是教画画的,很心疼我,担心我在这边过苦日子,从家里搬了好几箱黄金给我,让我带到这边花。」
安然咂舌道:「你说的还是普通话吗?黄金这玩意儿竟然用箱来形容。」
「你以为,任氏自先祖助大离一统天下,一百多年里,在朝的职位就没有低过九卿,这样的家族,几箱黄金算什幺,」任平生话锋一转,「不过就我个人而言,我在那边仍是穷光蛋,身上没有一分钱。」
「你是秦王,怎幺会没钱?」
「我的钱都给巧儿了,巧儿拿着那钱创办监察天下的绣衣,我现在那边不是吃家里的,就是吃韵儿的。照片里我穿的那些衣服,也都是韵儿让人给我做的,据说那些衣服全都违制了。」
任平生说:「我现在的爵位是王爵,衣服的规格应该是王爵的规格,但韵几让人给我做的衣服,全都是皇帝规格的。这些衣服还是在我没有普升王爵,还是侯爵,武安君的时候就做好了。」"
作为现代人,安然固然能明白南韵此举的心意,但她体会不到在礼法森严的社会里,不顾礼法违制的事情严重性。她笑嘻嘻的喷喷道:「秦王不得了啊,撒狗粮现在都撒的这幺巧妙。行行行,我知道了南韵姐很爱你。」
任平生警了眼安然,没有说话。他与安然说这些,并非为了撒狗粮,他仅是突然想到这个,就说了出来。
他在大离生活的时间不长,但已体验到大离社会的礼法森严。虽说以他和南韵的身份,便是违背礼法,众人也不敢说什幺,但在知晓南韵默默的行为后,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开心。
来到画室,任平生、安然还没走进办公室,就听到徐婷、向依依、陈绍等人商量去哪里玩。任平生走进去一问,才知道他们说的是暑期结束后上哪团建。
这是画室的惯例,每次暑期班结束,任平生都会组织团建。
画室的团建,不同于某些公司的团建,就是纯玩,哪里好玩去哪玩。团建期间的所有费用,都是任平生一个人掏,加上又不是强制性,不想去可以不去,画室里的人自然乐于团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