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道,所以我想离间他们的关系,将南韵拉到我们这边。」
南其远张了张嘴,不想说的更直白,但不说南行师显然会固执己见,真去挑破、离间南韵和任平生的关系。,南其远只希望陛下、秦王若真能知晓他和叔公的谈话,看在他接下来的劝诫,饶他一命。
「秦王昔日云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任何阴谋诡计都是优伶的卖弄。侄孙认为,我等接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适才说的无为,安分守己的做好我们的分内之事,不要节外生枝,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。」
「这样和等死有什幺区别?」
南行师无语了,合著说了半天,除了把他吓的心脏一突突的,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,不,比刚才更糟糕,刚才的说法,至少让他认为南韵是他们的希望。
「如果秦王真的图谋甚大,我们只要安分守己,不给秦王添乱,秦王大概率不会腾出手灭绝南氏一族。因为从十二叔祖一事,不难看出秦王需要一个安定的朝堂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若偏要节外生枝,只是自寻死路。」
南行师烦躁的说道:「你就没有其他办法?我们就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?只能等死?」
南其远拱手道:「其远愚钝,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」
南行师看着拱手垂首的侄孙,张了张嘴,无力道:「行吧,你回去吧。
「还有一事。」
「何事?」
南行师莫名有点头疼,担心他这个好侄孙又说出一个让他心脏受不了的事。
「拜访秦王一事,秦王『死而复生』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,叔公与秦王同朝为官,来日有可能还会成为亲戚,叔公于情于理都应上门拜访,为秦五庆贺。」
南其远强调:「况且,叔公已向陛下示好,向陛下示好,就是向秦王示好,叔公此时更应上门拜访、庆贺。」
「你代我写拜帖,备一份贺礼,时间你定,到时你和我一起去。」
「喏。」
南其远内心稍微松了口气。他本想委婉的提醒六叔公拜访秦王时,记得留意秦王的言行举止,没想到六叔公竟然让他同去,这样更好,他可以自己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。
南其远会想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,是因为不久前在东市,他也在围观秦王的人群之中。他当时看到秦王的第一眼,就发现秦王除了口音变的有些怪外,其他方面如气质等,和「诈死」前有些许不同。
所以,南其远想通过进一步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,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有误。
如果无误,那便说明秦王的「诈死」,并非他们以为的那样,秦王有可能因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。
那份代价,有可能能成为他们破局的关键。
与此同时,东市酒舍行,以摘星楼为中心,四周五步为半径,所有酒舍里的酒杯、酒坛晃动,所有人们也都感到一股清晰的震动感。
然,这样的震动没有引起众人的慌乱、不安。
不仅众人都该干嘛干嘛,靠近摘星楼的一家酒舍门口的狗,在持续的震动中,都仅是擡了下头,继续淡定的啃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