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平生今日莫忘了买床垫,西瓜、草莓等水果。」
「你不说我还真忘了,」任平生吃着什锦乾坤,想起一事:「对了,有件事忘跟你说,昨天早上回宫前,我答应你未来婆婆等暑期过后,每周回去住一晚。」
「好。」
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吗?」
南韵放下筷子,看着任平生的眼睛,认真道:「我自愿意陪伴平生,但大离与现代不同,女子在婚前留宿夫家,恐有不妥,恕我不能陪伴平生。」
当初以所谓外室身份,易容随任平生回栎阳的那段时间,任平生也未带她回府居住,而是在栎阳的外城给她置办了一个三进小院,作为她的家。任平生平时虽偶尔去过院子,但从未在那留宿。
任平生了解这个情况,但现代的认知、思维习惯,让任平生很容易忽略大离的认知、三观。
就拿这件事来说,任平生认为带女友回家住,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,但在大离是有违礼制,
伤风败俗的事情。
更何况,南韵还是皇帝。
诚然,皇帝是可以为所欲为,但有史以来,凡是为所欲为的皇帝无一例外,全都是昏君、暴君。至于那些有过「为所欲为」之举的明君,仔细检视事情始末就会发现,明君的「为所欲为」大多抱有意义重大的目的。
想到这,任平生忽意识到南韵作为皇帝,留宿任府,朝中的大臣知道后,必然会想七想八,认为南韵是在对外散发出她和任氏关系亲密无间的讯号。
南韵有可能还是为了·不对,这是他想多了。
以现在的情况,南韵没必要避免朝臣认为她和任氏关系亲密。而且,以他对南韵的了解,南韵不会在意她留宿任府,在朝堂上会造成怎样的影响。南韵在意的仅是她以女子的角度,在婚前留宿任府,有违大离的世俗礼法。
另外,从南韵的回答不难看出,任巧那晚的猜测是错的,南韵回宫并非是为了向任氏证明,她没有软禁任平生。
想想也是,南韵平日里对他这般的温柔,他都可以从南韵的温柔中感受到南韵的强势,南韵面对其他人时,必然会更加强势。她主动告知真相已是她的诚意,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所谓没有软禁的证明。
不过又像任巧说的,以他们的身份地位,事情从来不是一是一、二是二这幺简单,一有可能是二,也可能是十。皇帝做事,一件事里有可能饱含了五六七八个目的。再者,一件相同的事在不同的时间段、不同的情况下,有不同的解读。
思维散发了一会,任平生吃完早餐,收拾好餐桌,说:「你不用在这陪我等到八点,现在就回大离处理政务吧,早点处理,晚上也能睡早点。」
「好,晚上见。」
南韵从衣领里拉出鱼龙吊坠,将饭盒收入其中,正要回大离,任平生侧脸冲着南韵,点自己脸。南韵娇媚的俏脸上涌现出宠溺的浅笑,走到任平生面前,挑起任平生的下巴,忽起玩闹之心。
「朕在平生脸上留下一个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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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好,就一边一个。」」
南韵眉眼含笑的留意任平生的反应,慢慢贴近,作出一副要在任平生脸上留下「草莓」的姿态。
她本以为任平生会在最后关头阻止她,没想到任平生这个不要面皮的登徒子,除了手不老实、
安分的在她腰上乱动,完全没有阻止她的意思。
这让有意吓一吓任平生的南韵,不免有些不爽利。她报复式的轻轻咬了下任平生的脸,
说:「朕回去了。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