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天后,八月九日。
任父拆除钢钉的术后第三天上午。
任平生抱着堆了些灰尘的纯黑色吉他,从书房里走出来,对着端坐在沙发上看影片的南韵,边弹边唱道:「你的辫子长长,你的眼睛亮亮,我的心儿慌慌,我的大脑缺氧—怎幺样,好听吗?」
南韵眉眼含笑的说道:「好听,这是何乐器?」
吉他,」任平生坐到南韵身边,「初中为了装X买的,当时连画都不练了,天天练吉他,练的我手指疼的不行,差点弹出老茧。」
任平生瞅了眼任父任母的房间,压着声音说:「等回去后,让任巧先将地方布置好,
挂上彩灯啥的,然后借看欣赏节目,我弹看吉他唱看歌出现,效果肯定特别炸裂。」
任平生指的是给陈锦蓉过生日。任父的伤腿痊愈后,任平生就一直在想怎幺给陈锦蓉庆生,送陈锦蓉什幺礼物。以陈锦蓉的身份地位,这边的先进科技,只能为陈锦蓉带来一点新奇,算不得上是好礼物。
而送礼讲究的就是让对方开心、快乐,让对方日后想起来也会一笑,任平生思来想去,最终在看到书房里吃灰多年的吉他后,心里有了主意一一为陈锦蓉表演节目,唱歌,
他相信只要做好舞台布置,将氛围感拉满,效果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好!
南韵听着任平生对场景布置的描述,清冷娇媚的俏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浅笑,还真让巧儿说中了—.
任平生见南韵笑,还以为南韵是赞同他的方案,继续跟南韵分享他的想法,
「现在的问题是唱什幺歌?」
任平生掏出手机,搜寻适合唱歌母亲的歌南韵看了眼时间,放下手机,起身走进厨房做午饭。没一会儿,洗菜切菜和任平生试听歌曲的声音交替响起。任父穿着睡衣,睡眼悍松的从房间里走出来,径直走入卫生间洗漱。片刻后,任父走出来,坐在独坐沙发上。
任平生关掉音乐,问:「腿怎样?好些了吧?」
「好多了,韵儿的回初粉很有效。
「那必须的,你看我手,」任平生伸出右手,在前臂上比划:「当初伤口至少得有这幺长,差不多六七厘米,缝了好几针,要不是有韵儿的回初粉,我现在手上就得有这幺长的疤。」
「是啊,我脸上还有身上的擦伤也在用过回初粉后,恢复的很快,」任父附和一句,
又警了眼任平生的右前臂说:「你这个以后还是得小心点,别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。
「当时也是没办法,他们虽然带了刀,但先动手是我,」任平生说,「你是看没到我把他们俩打的,周朋鼻梁都被我打断了,按现在的行情,你想想我得赔多少。」
「钱和自己身体是能相提并论的?」
任平生有些欠揍的说道:「我觉得可以。」
任父警了眼任平生问:「这件事现在是什幺进展?」
「调解阶段,周朋还有那个谁的家长想我签谅解书,将这件事私了,我没同意。」
「你想怎幺做?」
「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,」任平生说,「我一开始不想跟周朋的关系闹僵,好歹大学四年室友,还一块打过架,我是真拿他当朋友,所以他这些年找我借了二三十万不还我也没打算找他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