卵时一刻,任毅还在酣睡,陈锦蓉轻轻地下床,唤来贴身侍女柳婵,为自己更衣梳妆。
进宫拜见陛下,理应着正装,化正妆,但想着陛下与她儿子的关系和要找陛下的事,
着正装,会显得太过生疏、正式。加上儿子未死的讯息,还不能公诸于世,陈锦蓉最后决定穿常服,外套丧服,画淡妆「去看看巧儿是否起床。」
「喏。」
年近四十,体态丰韵,称得上是半老徐娘的柳婵应了一声,当即差人前往留听院接着又差人去苞厨,为主母端来早餐。当侍女将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来时,去看任巧是否起床的侍女也回来了。
凛主母,小姐还在酣睡。奴婢请绿竹姐喊小姐起床,小姐醒后,让奴婢给主母带一句话。小姐说,她已请示陛下,陛下让小姐和主母未时进宫。」
未时?
陈锦蓉带着疑惑,吃起早餐。
因一个多月未正常饮食的缘故,陈锦蓉的肠胃显然出了问题,纵使此刻胃口大开,感觉今天的什锦乾坤甚是美味,陈锦蓉吃下三个后,便有种饱腹、反胃的感觉。
缓了会,抿了口清茶,陈锦蓉拿上手机,走向留听院。
从陈锦蓉的梧桐院走到任巧的留听院,大概需要五分钟。这幺短的距离,对于陈锦蓉现在而言,却像是在进行五公里锻链,行至半途便双脚有些发软,呼吸紧促。
勉强来到留听院,陈锦蓉撑着最后的力气,径直来到院中的石桌旁,坐在冰凉的石凳上,一边维持着主母风范,一边想叫一直在院中等待小姐起床的绿竹,进屋叫巧儿起床。
好在柳婵、绿竹作为贴身侍女,都是有眼力见的。不用陈锦蓉开口,绿竹向陈锦蓉行礼拜见后,立即推开任巧房间的房门,走进去叫任巧起床。
『小姐,小姐,主母来了。」
任巧搂着枕头,婴宁的睁开眼睛,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翻身道:「又什幺事?「
『主母来了。」
「哦~」
绿竹见任巧仅「哦」一声,刚要再喊,任巧忽然坐了起来,揉看眼睛厂『世母来了?我不是让你跟世母说,未时再去宫里。」
奴婢说了。」
任巧闻言,没再多说,打了个哈欠,让绿竹拿来外袍,穿上,不顾自己还未洗漱,走出房间。看到坐在石凳上,面色隐有疲惫之色的陈锦蓉,任巧露出热情、灿烂的笑容。
『世母,你怎幺就来了?我不是让绿竹跟你说,我们未时再进宫吗?」
「你昨夜又入宫了?「
」没有。「
『那你如何向陛下请示?飞鸽传书?」
陈锦蓉觉得应该不会,这点事何至于特意飞鸽传书,除非是陛下有令在先。
「世母请跟我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