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冬莞尔一笑,又为任平生倒了一碗蜜水。
任平生喝了一小口,又打了个嗝,继续看奏章。
这时,月冬腰间的对讲机忽然传出滋滋的声音。
「月冬,阿兄、阿嫂睡了吗?我有事找他们,完毕。「
任平生看过去,接过月冬递来的对讲机,问:「什幺事,完毕。
世母还是不信手表是你的遗物,晚上和世父还有我阿父在书房盘问我,然后我就当看世父和阿父的面,把手机拿出来给世母看影片,按照你在影片里说的,跟他们那样说。
然后,世母给你录了一段影片。我本来打算明天傍晚去宫里给你,但世母要早上去!
还要和我一起进宫。我觉得世母应该是想当面和陛下问你的情况,然后让陛下当着世母的面去那边找你。
阿兄,你现在打算怎幺办?明天见世母吗?完毕。」
任平生在录影片时,就想过大离母亲在看到影片,了解她在另一个世界后会进宫找南韵,故现在对任巧的询问,没有任何迟疑的回道:
:「不了,明白见了,录影片又有何意义,完毕。」
我今晚其实就想跟你说,你录视题,不如和世母见一面。对于世母,没有比亲眼见到你,更好的慰藉。你是没看见,世母看到你影片时有多幺的激动、开心。阿兄,你向来比我孝顺,你难道不想让世母开心吗?完毕。"
任平生张了张嘴,任巧这话说的,他没法回答。
对讲机里紧接看又响起任巧带着些疑惑的声音。
阿兄,你跟我说实话,你现在为何不愿意见世母?是因为失忆,你对世母没有感情?你现在只认那边世界的母亲?如果是这样,你又为何会认我这个妹妹?还是说,你并没有认我这个妹妹?
你给我买东西、对我好,只是你做出来的假象?完毕。「
任平生看了眼月冬,无奈道:「你说我没拿你当妹妹,我看你才是没拿我当哥哥,有哪个妹妹会像你一样拼了命的拿话堵她哥,让她哥无法可说。完毕。」
任巧轻哼道:「你会无话可说,只因是我说对了。你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,你如今对我和当初对我,看似一样,实则全然不同。还有,换作以前,你必然不会这般瞻前顾后百般推辞,置世母不顾,完毕。」
「你看你说的什幺话,我是失忆又不是变种,天塌地陷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关系,我现在主要是有点这是近乡情怯,和阿母见了,不知道该说什幺。」
这是实话,任平生虽然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,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,但与大离父母相处和承担责任是两码事。
大离的父母于任平生而言,现在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。
想到与他们相处,任平生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压力。
「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,你现在就给我一句话,见还是不见?「
「听你这意思,我明日是非见不可了。」
「见不见!」
「答应我一件事。」
「什幺事?」
「拖到明日下午,我上午回去一趟。「
「去干嘛?「
「备点见面礼。」
对讲机里任巧的语调顿时变得欢快、开心。
「好,明日末时,我带世母入宫。完毕。『
「告诉我阿父阿母的身材尺寸、鞋码大小和其他的喜好,还有你父母的。」
记下所有资讯,任平生望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,微微摇头。早知如此今晚还录什幺影片,真是白费功夫。接着看了会奏章,南韵披着湿漉漉的秀发,身着月牙白的外袍,走了进来。
任平生望着娇媚可人的南韵,说出明日大离母亲会随任巧进宫,任巧非要他见大离母亲一事。
「平生答应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