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喜欢就好,不喜欢也没事,回头买别的,我买手表,主要是想着在大离看时间太麻烦,有手表会方便很多,」任平生问,「我在大离的时候,有没有利用系统让人弄出时钟?「
『巧工坊有一匠人在原有的计时工具基础上,制作出莲花漏,此器物提高了计时的准确性。前年此人又制作出仪象楼,其体庞大,有三层楼高。他在奏报里说,他能建造出仪象楼,有赖平生提点,但未曾提到平生替他改进图纸。」
南韵说:「想来平生未曾使用系统,改进仪象楼图纸。
任平生拿起手机,一边看看前路,一边搜出宋朝的水运仪象楼照片,递给南韵。
是这样的吗?这是我这边古代宋朝人发明的水运仪象台,它不仅是天文钟的鼻祖还算是现代钟表的祖先。因为它其中的什幺擒纵器机构,更是这些机械钟表的关键部分。」
任平生说:「如果大离的仪象楼跟这个差不多,那可以在此基础上研究出现代钟表。「
南韵看着水运仪象台的照片,说:「大离的仪象楼的外观与其不同,我也不知内部是否有平生说的擒纵器,不过他在奏报里请求增加经费时,好像提过未来可将其小型化,随身携带。
他还说,这是平生的展望,一旦研究成功,能给朝廷带来极大的收益。
「那就是了,里面肯定也有擒纵器,」任平生问,「你同意给他增加经费了吗?」
没有,朝廷处处要用钱,百姓堪堪温饱,现阶段便是制作出手表,只有公卿世家买的起。「
说到这,南韵素来清冷、平静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和抱怨『巧工坊的这些匠人,一个个都是吞金蟾蜍,有点进展就找朕要钱。朝廷一年之岁入有一成花在他们身上,他们还嫌不够,变看法的想要朝廷给他们增加经费,不同意就擡出平生,说平生素来支援他们,他们的研发关系到大离未来。
朝中的大臣对于朝廷将一成的岁入投入巧工坊,皆有微词,有机会就上请消减,此次换粮,便是如此。」
任平生笑说:「天天看到他们这样的奏章很烦吧,皇帝果然不是那幺好当的,小韵儿真是辛苦了。不过听到小韵儿这样说,我很开心,你知道我在开心什幺吗?」
『不知,平生开心什幺?」
开心小韵儿终于向我说出心里的不快,」任平生右手松开方向盘,握住南韵温凉柔嫩的小手,「你自己或许没觉得,但我觉得我们相处的时候,我们之间总有一种陌生人的客套,像是隔了一层。」
任平生怕自己没说清楚,强调道:「我指的是我们日常相处、聊天的时候,没别的意思,你明白吧?」
南韵浅笑:「我明白平生的意思,但我未有平生这般感觉。」
「所以我说是我自己的感觉,我是想说」任平生斟酌着用词,「我是想你之后也能像今天这样,抱怨也好、责怪也罢,都跟我说。我们俩可以说是这世上比跟父母还要亲近的人,我们之间什幺话都可以说。」
南韵握着任平生温暖的大手,眸光敛滟的看着任平生的侧脸,说:「早在平生答应成为我的男友前,平生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信任的人。平生在我心里有着重比泰山的位置。
之前因我个人言行习惯,让平生有所误解,此后,我会成为平生心中的模样。」
小韵儿此言大谬,我可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让你跟刚才一样,想吐槽谁或对谁有不满等等之类的,都可以跟我说,你对我有意见,也可以直接告诉我,总之你不要特意为了我,去做什幺改变,你这样子反而不好。「
我明白平生的意思,但平生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」
「我明白,」任平生说,「既然我们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,这个话题略过。我们接着说手表。」
恰好遇到红灯,任平生停下车,教南韵如何调手表时间。南韵的学习能力不用说,调手表时间这幺简单的事情,红灯还剩下二十秒时,南韵学会了不说,还学着任平生,为任平生戴上手表。
任平生将戴手表的左手放到南韵戴手表的左手旁边,看看两人手腕上款式相同、颜色不一的手表,美滋滋的问:「怎幺样,是不是很般配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