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匈奴、东胡所有部落现有牛羊,共计五万余头。」
「他们总共有多少人?」
『六十余万。匈奴三十五万余,东胡二十八万余。
『这幺多人,这幺点牛羊,他们想要吃饭,要幺反叛,要幺就只能依赖大离,朝廷这边是怎幺解决他们吃饭问题?」
」筑城,修路,开垦草原或编入边兵,」南韵说,「这些人多为匈奴、东胡的普通牧民、奴隶,以口粮和一点钱作为酬劳,足以让他们争涌。对了,我昨日收到一份来自漠南的奏报,平生可有看到?」
任平生回想道:「筑城有关的?」
葛儿氏部落中有一奴隶颇有筑城天赋,上个月解决了一个城池隐患,大大提高了城池寿命,筑城令替他请功。我赐他夏姓,名城,入云中籍,哨城一进院,宫绸一匹,御酒一坛,牛羊十头。」
南韵说:「我本想以兹鼓励,立他成为匈奴人的榜样,让其他匈奴人向他学习,未想反倒成了他的祸事。赏赐到达后,他欢喜的请筑城令帮他为妻儿做衣裳。然,衣裳做好当日,葛儿氏的小儿子带人打了他的妻儿,抢走牛羊、御酒。
还放言,这便是为离人做事的下场。「
真狂啊,然后呢?人抓起来了吗?」
筑城尉带人前去缉拿,遭葛儿氏抵抗,筑城令当即下令冲杀,以十人之弱势,轻伤的代价搅了葛儿氏部落,生擒葛儿氏首领,其小儿子在乱战中被马冲撞而死。"
说到这,任平生、南韵到了华清阁。南韵眼神示意月冬出去,接过轮椅,绕过第一道屏风,走向淋浴处,接着说:「云中郡的郡守上报问,是否要以叛乱罪处置葛儿氏首领平生以为何?」
「刚才的问题都还没回答,这又来考我呢,"任平生笑说,「我先回答有奖励的吧你用牛羊换粮的另一个目的是,牛羊管理的成本过高,正好可以借此处理掉过剩的牛羊。
而那些人得了牛羊,要幺留着养,要幺卖给商号卖的人不出意外应该会很多,届时大量的牛羊涌入市场,牛羊的价格必然会大跌。只要朝廷控制得当,避免出现倒牛奶的现象,普通百姓就能买的起牛羊肉,羊毛制成的衣服价格应该也能便宜许多。」
任平生颇为得意的看着南韵柔媚的眼眸:「我说的对吗,陛下?」
「平生聪慧。
南韵夸了一句,走到淋浴器旁,开启开关,挽起衣袖,试了试水温,回到任平生面前说:「平生的伤势既已好了许多,今日便由平生自行洗漱。」
谁给你的错觉,让你认为还在轮椅上的我可以自己洗藻?赶紧把这个极其错误的念头,从你漂亮聪明的大脑里丢出去,」任平生说,「我下午一个人去卫生间,就差点二次受伤,等着你来救我了。」
『平生勿用担心,我就在外面,有事可以唤我。」
那你一走,我就喊你,」任平生说,「我们都老夫老妻了,而且又不是第一次,你别害羞啊,大不了我答应你,我今天老实点,」任平生接看说,「其实我前两天真的是不小心弄湿你衣服,我本意是怕你衣服湿了。「
南韵轻捏任平生的脸:「这般不要面皮之言,也只有平生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