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反应过来:「大离也有理发师?」
「宫内的理发师称为待诏,宫外的称之为整容匠。」
南韵提起塑料桶走到阳台,打开玻璃门,一股带着雨后气息的夜风拂面而来,撩动南韵湿漉的秀发。任平生紧跟在南韵后头,感受着这股夜风,这才想起来去大离前,外面下雨了。
「你们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?刑罚里还有髡刑,怎幺会有理发师?」
南韵打开洗衣机,遮掩地取出塑料桶里的肚兜内裤,塞进洗衣机,倒入适量的洗衣露。
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指,为人要爱惜身体,不可自轻自贱,和剃发修面有何干系?如若人人都不剃发修面,任由发须增长,与禽兽何异?任君也是博闻广识之人,何以会有如此狭隘的认知?」
任平生看着南韵仅到腰部上一点的秀发,心想也是,如果南韵没有理发,头发没到脚后跟,也该过臀了。任平生接着想到南韵玉手上的指甲,也都修理的整洁精致。
「还不是受了我们这边古装电视剧的影响,里面天天嚷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有很多情节还是一些秀才、女子因为头发不小心被割断了,就要死要活。」
南韵按下洗衣机启动开关,回身望着任平生的眼睛,问:「任君现在可愿?」
「行。」
任平生没理由拒绝,他要拒绝,南韵一定会认为他对南韵心有牴触,不愿与之培养感情。
话又说回来,他怎幺就稀里糊涂的答应和南韵培养感情。
任平生搬了张凳子,走进客厅卫生间,放在洗漱台前。南韵取出洗漱台柜子里的吹风机,递给任平生,坐在凳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