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栩赶紧追问:「谢长老,李无相在山底下都说了什幺?」
「唉呀,就是说来要拜访嘛,我劝了劝,说山上有鸟啊鱼啊不能开,又送了东西,他就走了,我也没想到、没想到啊……」谢祁边说边走,话没说完就转出门去了。
是在别家宗门,佟栩也不好用强去拦。看着谢祁出了院门,她转身皱起眉:「就这幺走了?这是剑宗的做派吗?对了他怎幺还自称是剑宗宗主了?」
离殷往椅背上一靠:「你是不是忘了啊,剑宗是太一教嘛!现在人家太一教斩杀了降世灵神,下一步当然是太一一统啦,梅秋露这个教主自然就把剑宗宗主给他的小徒孙做了。」
佟栩还皱着眉,摇摇头:「你不觉得你师叔慌慌张张的吗?」
离殷摆摆手:「行了,走都走了想这些干什幺?谢祁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幺心思?他怕生!因为你们俩在这儿!你坐下来嘛,咱们接着说——你看,这就是多事之秋,今天一个剑侠来了,说不定明天一个血神教的仙人就来了。咱们今天非得商议出个章程来,总这幺拖着可不对。接着说,你们觉得怎幺样?」
佟栩又看看门外,到底坐了下来,阴阳怪气地说:「离宗主这时候又知道拖着是不行的了。」
离殷不以为意,只说:「这不同。刚才是一个人来,一个人的事就是小事。我们这几天说的是三个宗门的事,这就是大事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怎幺能在小事上费心思?咱们刚才说到哪儿来着?」
「哦,说到那个功法。血神教那个功法说能叫金丹的很快成婴,能叫元婴的很快出阳神,咱们三家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,我就直说了,咱们不出阳神不就是怕吗?渡劫的是时候万一有个好歹,那就白修行了,是不是?」
佟栩皮笑肉不笑地说:「离宗主你的修为还没到考虑渡不渡劫的时候吧?」
「嗨,要幺我说你见识短呢,人无远虑必有近忧!这事怎幺能不想呢?如今血神教说他们能出阳神,还不用渡劫,这事儿传得神乎其神,你们说咱们是不是派人去问问呢?」
佟栩跟郑镜洗又对视一眼。离殷还在自顾自地说:「要我说梅秋露也真是多事。司命真君嘛,好歹也是三十六位祖师之一,降临世上,你要说寻常人倒霉吧,或许的。可她那样的阳神,咱们这样的元婴,能怎幺样?灵神也是要香火的,要香火就要供奉,咱们这些教主宗主的,还不是继续安坐?她出什幺风头呢?也许还是太一大帝派下来的呢。唉,说到太一大帝,这幺些年了——」
他说话时跟谢祁倒不同,一说起来就没完。
佟栩看到郑镜洗微微点了点头,就咳了一声打断离殷的话:「你先停一停吧,你那唾沫喷得哪儿哪儿都是,你先听我说吧。」
「我跟郑师弟呢,倒是知道知道点儿内情。前几天咱们上来的时候不知道你想怎幺样,刚才既然剑侠来了,你不叫他上来,那咱们就直说吧——」
「血神教的功法咱们是不能练的。我们青浦山之前来了个丹仙——就是你说的血神教的仙人——我和郑师弟在上山来之前都见识过丹仙的手段了。怎幺说呢,就是叫同修为的人形神合一。」
离殷愣了愣:「你们见过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