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坏东西
娄何沉默着。在外面的时候，他看起来是陆盘的模样。而到了灵山这边，他变成自己的模样了——像李无相在棺城中头回见他时那样，面皮白净，弯眉细眼，垂着五缕胡子。
又过片刻，他微微皱起眉：「太一……那东西……给你什幺感觉？」
「大，很大，但是很空。像大山，像大海，很吓人。」李无相认真地说，「但是又很……急。很贪，你说不好它贪什幺，但就是觉得它想要什幺东西。」
娄何像人一样慢慢出了口气，对洞口的赵奇擡了下下巴：「你说他在灵山见过它？」
赵奇像是没听见，李无相就转脸看他：「喂。」
「啊？」赵奇说，「你不是叫我别说话吗？」
李无相一皱眉，赵奇才笑了：「哈哈，我逗你玩的——对，我见过。看着就跟庙里拜的那些太一塑像一样，当时我还真以为是太一呢。」
李无相立即补充：「娄师兄你应该知道，有些道行深的，也能装得像。细看一定哪里不同，只是赵奇当时没敢细看。」
娄何点点头：「这倒是的。那幺，照你说的，他是当初被赵傀请下来的，而赵傀当初要炼的是太一，是帝王命格。所以来的东西，要幺是太一真灵，要幺，就会是假称自己是太一的东西。」
他看着李无相：「那就不会是幽冥地母。」
「为什幺？」
「这事，怎幺说呢……」娄何皱眉想了想，「我一时间也想不好怎幺打比方，但是，当初请的是太一，太一真灵，自称太一的，都能跟太一沾点边儿，都可能会来。但幽冥地母也是金仙，你请的是太一，它就绝不会来。好比……唉，怎幺说呢，好比男人和女人，看起来都差不多，都是人，可你要是说，你请来的人会生孩子，那来的不论是不是你老婆，就绝对不会是个男的。」
这比方的确不怎幺恰当。李无相就点点头：「你是说，绝对不会是幽冥地母——你能肯定？」
「能。太一的确有一些幽冥的权柄，但就像男人和女人很多地方也相同，可男人生不了孩子。」
娄何说了这话，李无相就不再开口了，而只盯着他。
于是娄何闭了下眼睛，低叹口气：「是。它在我身上。」
李无相握了握拳，又松开：「什幺时候的事？」
「我到了玉轮山的时候。」【注1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