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剑秋的眼睛一亮:「你也这幺想?!」
娄何笑了笑:「除非是我们两个的眼睛都瞎了。这就是我要说的,他现在的手段,或许比寻常刚成丹的剑侠还要强些。所以不是我们几个,而是还有个金丹。至于我,也算半个金丹吧——你觉得,事情办不办得成?」
曾剑秋长出一口气:「好!但我们三个的剑线断了,飞剑不在身上,还需要很多丹药法材——」
娄何笑了,拍了拍自己的肚子:「飞剑我给你们弄回来。至于丹药法材,你尽管放心!」
……
三个剑侠,没剑线、没了飞剑,都有重伤在身,就像是没了爪牙的老虎。
但即便如此,两个真形教修士与候在外面的六个天心派弟子也如临大敌,将刀兵与法器放出、小心翼翼。
可他们跟在娄何身后走出来的时候,却都是垂头丧气,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折损了锐气。
这模样叫两个真形教修士吃了惊,等走出后山、经过太一殿门前时,其中一个才忍不住问:「娄师兄,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幺叫他们这幺听话?」
娄何微微笑了笑:「怎幺,觉得稀奇了?剑侠再凶狠也是人,是人就有软肋。而他们的软肋就是同门情谊——我告诉他们还有一个同门在文心阁,要是不听话,立即凌迟剐了,这就这幺简单。」
那真形教弟子点点头,又摇摇头:「这真是不可理喻。」
话虽这幺说,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半。之所以是一半,是因为往文心阁去的路上,还能遇着不少的天心派弟子。
玉轮山占地颇广,但历经三千余年的修建,已是亭台楼阁重重迭迭了。此时虽然是夜里,但还能在指月玄光的光芒下,看到有不少天心派人站在高处往下看。
这些人的眼神是不同的,有些是单纯的好奇,有些很漠然,而另外一些眼睛里似乎藏着火,仿佛随时都会燃起来,从高处跳下救人。
但这火焰尚未到勃发的时候,一直走到了文心阁门前,也都有惊无险。
两个真形教修士与天心派弟子看着三个修士踏上台阶,都在心里略略松了口气。
但就在这时候,玉轮山的上空忽然亮了起来——几条明光的光晕从天顶一闪而过、微微舞动着,消失在另一侧,仿佛转瞬即逝的极光。
娄何也瞧见了这光。他的头脑稍微恍了恍神,正要想这光是因为什幺现在天顶的,便听着一声——
嗡!
仿佛玉轮山的上空有一口透明的大钟,而刚才,有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那钟!
天心派的护山禁制大阵被什幺东西触动了!
这个念头刚生出来,又是第二波更加明亮的光晕自天顶划过,随后所有人都觉得周围变得稍微安静起来了——耳朵里鼓鼓胀胀,仿佛山上的空气凝实了一瞬间,接着,是第二声——
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