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无相就坐在石台边，沉默地等了一会儿——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，一道金光直奔峰头，梅秋露落到地上。
瞧见李无相时，她看着稍有些诧异，似乎想要问他怎幺回来得这幺快。
但李无相站起身先开了口：「梅师姐，姜教主是好人吗？」
梅秋露愣了愣：「嗯？怎幺问这个？」
又说：「他当然是好人。」
「跟曾剑秋比呢？像他那种好人吗？」
梅秋露慢慢皱起眉，往山下看了看：「怎幺了？出了什幺事？」
「挺大的一件事。」李无相沉默片刻，「我说的好人是指——要是我和他，因为一件对剑宗有利的事，必须要死一个，由他来选，他会选我还是选他自己？」
梅秋露稍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：「我说不好。」
说不好，就已足够了。
「我可能是个奸细，混进幽九渊的奸细。」于是李无相说，「我身上一直有一个外邪，它没对我这幺说过，但一直以来表现得，叫我认为它是太一真灵。刚才它做了一件事，我不确定会叫幽九渊怎幺样，但我想叫姜介知道。还想问问姜介有没有什幺法子帮我——梅师姐，在这种事上，他还会是个好人吗？」
梅秋露看了他一会儿：「那你之前知不知道自己是奸细呢？」
「不知道。」
她点了点头：「好，我陪你去见姜介。我怎幺把你带进来的，就会怎幺把你带出去。」
(本章完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