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别给别人看。」
桌子上也摆了笔墨,纸张上还有字迹,该是她平时也在练字。薛宝瓶边铺着床边嗯了一声,等将布枕放好了,犹豫一会儿,就侧着身子走到床边的柜子里,
又取出一个枕头也排到床上去。
李无相稍稍一愣.—···-她好像会错了意。
可也该是自己大意了,还把她当成初见时的那个小姑娘。然而她的确已经不是小姑娘了,被赵奇夺了阳寿之后,她已经是二十岁出头了。
就像现在这样一她坐到床边看着他,慢慢侧过脸,取下头上的钗子。一头顺滑的乌发散落下来,该是今天刚洗过,有淡淡的香气。
侧脸时,她的脖颈和半个肩头在中衣略敞开的领口裸露出来,在烛光下光洁细腻,是年轻的肉体所独有的紧绷,还有成熟的温热与美妙。
然后她钻进被子,躺在靠墙的一边,转脸来看他,目光柔和坦然:「我明天一早就看。」
李无相沉默了一会儿,走开两步把门关上了,然后弹指熄灭烛火,除去自己的外衣,也撩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薛宝瓶在被子里窒地动了动,转过身抱住他。中衣已经去掉,身体火热柔软,光滑得像缎子。李无相也侧过身把手臂探到她枕下,将她拥在怀里。
他觉得很舒服。她身上的热量慢慢将他微凉的皮囊浸透了,身体里的触须伏贴下来。
她的嘴唇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碰了碰,低低地说:「我还没筑基呢。」
「嗯,不急。」他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,「我也还没变成人呢。」
她亲了亲他的嘴唇:「等我链气了,我们就有好多时间了。」
李无相在她额头蹭了蹭:「你身上哪里疼?」
「肩膀,胸口,腰上。」
「我给你揉揉。」
到早上时,李无相就躺在温暖的床铺上,看薛宝瓶在桌前梳头发、从镜子里对他微笑,面庞被晨光映得微微发亮。
这种感觉很新奇,像他第一次体验到开车、开船、开飞机、跳伞、滑翔的时候。那没有什幺叫人厌恶或者担忧的目的性,仅仅是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、
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。
前世时他也有许多次像这样躺在床上,看另一个人梳妆打扮,但那时他是过客,知道很快会匆匆离去,再也不会相见,而不会像现在这样,明白这会是一个相互陪伴很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