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工地上下了工,吃酒的时候,也爱看个《末日守卫》,带劲。
最近听说北都有人在街头打仗呢,一边还是演的「黑猫侠」,那是真带劲。
一通电话,搞得工友们都是一头雾水,心思也都越发地乱了。
现在找不到活儿,只能坐吃山空,都在着急。
个把月两三月还能撑着,再像上回杨二公子拖欠款子以年为单位,那是真受不了,扛不住。
「雄诞,你咋想的?」
「我能咋想?我就一个泥水匠,手艺还不咋样,真要说大老板让我杀人-—"
说难听点,只要钱到位了——-那、那也不是不能干。」
「忆——你敢杀人?」
「我咋不敢?现在经济又不好,三江这地儿的工地都抱团,找不到活儿干,
还不是给人打下手当小工。一天一百一一百二的,够干啥嘞?」
说着,王雄诞看向抽闷烟的杜尧:「干爹,你咋说?」
「我咋说——.」
啵滋滋多抽了两口,杜尧眯着眼睛边吐烟边弹烟灰,「咱们出来几十个爷们,回老家也种地不成。现在经济都不好,新闻上天天报导不是这家大公司破产,就是那家大企业裁员。老子给家里买胰岛素,他妈的商业医保也不作数。我咋说————-我现在是有活儿就干,干死拉倒。"
「干爹,李大少这里也裁员,现在经济是真不好,前头北都还打起来了,说不定哪天还有人闹事。我看卖啥气力不是卖,真要说让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,
千也就干了。至少李老板那边----我也打听过了,人家现在厂子里挡车工一个月也有五六千呢。」
话里话外带着点儿情绪的另外一个青年,没敢擡头看杜尧,现在都着急用钱,而且眼着就要过年,说是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,那有钱才能过个肥年啊。
「阙棱,挡车工也有五六千吗?基本工资?」
「还有奖金呢,但人家不说奖金有多少,我也不好追着问。就在『摇啊摇工艺品厂』的隔壁,有个五六亩的纱厂。」
阙棱说着还掏出手机,把地图放大了给长辈们看。
一看位置,还在扬子江边上,虽说不是在建邺市的市区,可也算是交通便利,好算还是属于藏龙区之内不是?
出来做工的人,想法都是比较简单的,就是搞钱。
工地上一年挣不了够数的,去纱厂捡管子、称纱、打包、装卸,那也是卖力气的活儿,有钱就行。
跟着杜尧出来包工地,人来送往加设备保养,其实也不能一夜暴富,帐面上比打工强,可这两年被杨二公子坑惨了,还不如人家厂里老老实实上班的呢。
所以这次李大少又来这一出,早先跟着杜尧出来闯荡的老弟兄,就已经打了退堂鼓。
琢磨着把设备给卖了,没活儿摆那里跟「石敢当」没区别。
卖了设备回回血,再找个正经的厂子上上班,一个月五千块钱,到过年怎幺着也能存个两万。
主要是李老板那里包吃包住是大家都知道的,尤其是那边还有个老乡叫王薄,老婆孩子都弄来建邺了。
不过人家是赚高工资的,调教赛车啥的,不一样。
「雄诞,那你去探探风,看看李老板到底怎幺个意思。」
「行,那我明天就去看看。」
王雄诞是个厚道人,他寻思着去建邺找李老板,就算不给李老板干活,看看当地招工启事不也挺好?
经济环境虽然不好,但他有一膀子力气,建邺这样的大城市,那肯定是有去处的。
从广陵去建邺还是挺方便的,第二天王雄诞就去一个工地找到了李老板的助理—————之一,老乡王薄。
王薄这会儿忙着测试电瓶车呢,李老板钱多,买了一个小电瓶车生产线,专门生产车架的。
至于说外包件、电瓶、控制器啥的,统一都是外购,因为用的不是公版车架,所以外包件都是重新开模,王薄得帮着修一下外包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