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若要增至五份,除非……除非能侥幸找到一处新的、稳定的石筋草采集点,或者……」
他咬了咬牙,脸上露出一丝决绝;「或者家中长辈亲自出马,豁出这条性命,多往那几处绝壁跑几趟!但张爷,非是惜命,实在是那几处地方凶险异常,晚家中长辈若有不测,这『续筋膏』的炼制之法,恐怕就要从此失传了……」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张友却是双手交叉置于桌:「刘老板,明人面前不说暗话。三份,太少了,不够分量。五份,是我的底线。至于风险?」
「在这武安县,和我金沙会做生意,本身就是风险与机遇并存。」
没等李愚之说话,他又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:「而且你提供了足够的价值,我金沙会自然能提供相应的……庇护和便利。但若价值不够,或者说,我看不到你值得我投入这幺多『庇护』的潜力,那幺这庇护,也就无从谈起了。」
他话语中的意思,清晰明了。
李愚之脸上也顿时涌现出剧烈的挣扎之色,只见他眉头紧锁,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接着咬牙道:「张爷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晚辈若再推脱,便是不识擡举,自绝于路了!好!五份就五份!晚辈……晚辈拼着这把骨头,每月定为张爷凑足五份『续筋膏』!只望张爷能记得晚辈今日的难处与诚意!」
张友脸上终于露出了比较明显的满意神色,然后微微颔首道:「很好,刘老板是聪明人,懂得权衡利弊。那幺,价格呢?」
他身体重新靠回椅背,恢复了那副掌控全局的姿态,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引向了下一个战场,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。
李愚之心中明了,又一场肉搏战开始了。
他随即也报出了一个数字:「张爷,此膏效果卓着,远超同类,药材更是难得,采集炼制无不浸透着晚辈与族人的血汗,甚至是以性命搏来。因此,定价为每份二百五十块下品元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