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瓶子,一股清冽又带着一丝奇特苦凉意味的药香,瞬间弥漫开来,令人精神一振。
他伸出指尖,沾了一点药膏,仔细观察了起来。
片刻后,他合上瓶盖,将瓷瓶轻轻放在手边的小几上,并未立刻表态是否试用,而是看似随意地说道:「哦?按刘老板所说,这功效若是属实,那确实不一般。而且市面上能称有此效的膏药,价格都居高不下,不过嘛……」
张友语气听不出喜怒:「真假难辨,而且效果往往言过其实者居多。」
听到这话,李愚之也瞬间明了,对方这是在摸底啊!
他脸上也适时地露出一丝自信,语气诚恳而不失分寸道:「张爷明鉴。此药膏效果究竟如何,是否名副其实?」
「晚辈觉得口说无凭,愿以此盒样品为凭,张爷可寻人试用。若无效,或效果不及所言,晚辈分文不取,并且日后也绝不再以此物叨扰张爷。」
张友闻言,也是轻轻一笑,随后又看似随意地问道:「刘老板这制药的手艺,不知师承何处?这武安县乃至周边几县,似乎没听说过有刘姓的医药世家啊!」
来了。
李愚之心念电转。
不过他早已备好说辞,脸上也适时的露出一丝缅怀与遗憾:「不敢隐瞒张爷,刘家先祖本是山中猎户,偶得先人遗留的手札,便开始自行摸索。」
「先父在世时,凭藉这些手札,改良方子,炼制膏药,倒也救治过不少山中受伤的乡亲,攒下些许微名。」
「后来家中遭逢变故,生计艰难,不得已,才想着凭这点祖传的手艺,出来谋条生路,也好让先人的心血不至于彻底埋没于山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