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出发前……集合的时候，大家都和往常一样，知道任务重要，神情都比较严肃，没发现谁有异常……路上……大家都很警惕，按照老规矩，轮流在前面探路和后面断后，间隔不远，互相能照应，我也一直留意着四周，确实没发现被人跟踪的迹象……」
李慎行将此次进山的事情，跟李愚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。
总的来说，他的回忆与李明维三人的描述大致吻合，似乎一切正常，可这「正常」本身，就是最大的不正常。
「那幺，出发之前呢？」李愚之换了个角度问道：「您从发现灵田出事，到决定进山、召集人手这段时间，有没有遇到什幺人？说过什幺特别的话？」
「从灵田回来……从灵田回来……」李慎行听到这个问题，随即又陷入了思索。
「当时我心急如焚，从田里回来，就直奔家中准备行装……不过那个时候，天快黑了，路上遇到的人不少，打招呼的也多……有老十、老十四、小五、小八……」
一个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。
李愚之默默听着，大脑飞速运转，将这些名字与对应的面孔、身份一一对应。
这些人中，大多数都是族中倚重的中坚或看好的后备力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