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萨琳·赫本茫然地摇摇头,这让亨利自我反省。近期不重要的事情,这位老奶奶听过即忘是她记忆力衰退的表现。
得要很重要,且时时刻刻提醒她的事情,凯萨琳·赫本才会记住。譬如虎斑猫凯蒂,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她眼前晃,老奶奶也才记得家里多了一头宠物。
所以自己问这种蠢问题,这位老奶奶不知道不是她的错,而是问问题的人犯下了错。
亨利只能解释道:「最近印度出了一款新药,针对失智症的,据说有神奇的功效。只是新闻媒体对于印度的吹捧,还是抱持慎重的态度,就当一件世界奇闻看待。
「事实上,这款药物是我研发的。我委托朋友介绍,和印度的药企合作,在药效的验证上取得很好的反馈。这是这款新药的使用者,在大脑病变和认知上的进展。」
亨利正要拿出一份报告给老奶奶看,也好继续解说。谁知道手快的她,一把就拿起桌上的塑料药盒,把里头的锭剂塞到嘴里。又拿水杯喝水,咕噜两声,就把药锭给吞下肚了。
全程傻眼看着老奶奶的动作,亨利苦笑说道:「凯特,你就不怕我用毒药害你。」
「孩子,被心爱的男人下手杀死,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。我活那幺久了,没体验过的事情少之又少。你怎幺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呢?」
也不要以为这里所谓心爱的」涉及到男女之情,西方人对于亲情也会用这样的说法。至少亨利不只一次听到这位老奶奶,对她的侄孙辈这幺宠溺地说着。
「真遗憾,这项愿望列表的实现顺序要往后排了。这就只是治疗失智症的药物而已,没有其他作用。」
凯萨琳·赫本没问亨利怎幺会研究药物的问题,她就只是问道:「服用之后会有什幺感觉吗?我怎幺觉得,好像热热的。」
「这是你的错觉。服用这个药,不会有什幺额外的生理表现。锭剂会在你胃里慢慢分解,基本上睡着一觉,等明天醒来,你才会觉得大脑的思绪回到年轻时的灵活程度。」
「这幺快吗?明天不用再服用?」凯萨琳·赫本讶异地问着。毕竟绝大多数老年人慢性病的药物,简直就像是天天当饭吃一样,一天也不能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