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先前在西伯利亚监狱,直接破坏心脏的方式不同。亨利这回是捏着心脏左冠状动脉的分支岔口,让心前壁顶端的血管梗死,再顺手掐停了心跳!
在旁人眼中,就只有亨利在啵啵啵的,啜吸着香烟。等到他好不容易点起烟,一手夹着,另一手控制着待办事项拿着打火机的手,放回到他自己的口袋中。
亨利还在人家衣服上头拍了拍,用回英语称赞道:「真是漂亮的打火机。」动作之顺畅,就像普通人之间的互动一样。
这时的待办事项,已经因为心肌梗塞和心跳停止,垂着脑袋,瘫坐在吸烟区的座位上。可是并没有人发现,因为他的模样就跟列车上其他打盹的乘客没什幺区别。
亨利却是转头找其他人搭话。这些人不太关心远在欧洲的乌克兰如何,但要聊起今年的金融风暴,大家可就起劲了。
彷佛以索罗斯量子基金为首的一众游资,在世界范围收割亚洲地区的金融资金,他们才是赚到大头的那些人一样。纵横捭阖,指点江山,哪里赚了几亿釖,哪里又狂揽了多少钱。
从本质上来说,吸烟区就像是酒吧一样,都是男人互相吹牛逼的地方。
靠着超级大脑,亨利成为一个专业捧眼,鼓动着大家发言,并且让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其他人身上。没多少人注意他,当然也没人关心坐在位置上,低头打盹儿的男人。
抽完一根,亨利又散烟,发了一轮。大多数人都直接点上,亨利顺道借了火;只有几个人是夹在耳后,没急着抽。
男人的交情有时很简单。就算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肯听自己吹牛,那就是好伙计。
不过亨利没有散第二轮,因为烟盒里的烟,不够在场的人一人一支了。他看着烟盒里剩下的香烟,抖了两下,最后还是合上盖子,收到口袋中。
老烟枪对这样的动作,没有不熟悉的。当然也不至于逼着人非得散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