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怖的气息弥漫诛邪司大院,唐紫真等人感觉到,那股压迫感更为浓郁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阵脚步声陡然响起。
唐紫真很熟悉这声音,满脸诧异的回转目光,看向身后之人:「叫你不要出来,出来做什幺?」
她虽不喜秦安脚踏两只船,但仍然欣赏秦安天赋。
此事若是真的,秦安并无过错,因此不愿让秦安提早露面。
此言一出,胡龙等四名巡山银将都将目光投到秦安身上。
「血脉追踪之法显示,就是这小畜杀害吾等子嗣!」胡龙双目精芒大放,暴喝如雷:「速速将他拿下!千刀万剐!」
内神境的恐怖压迫感汇聚成如同河流一般的汹涌之势,朝着秦安尽数而来。
旁边,周元风脸色无比苍白,感觉在这滔天的压迫感下,如同汹涌大海中的小船。
「他们先动杀机,我有证人在场。」秦安声音不疾不徐:「诸位是要践踏诛邪司铁律?」
胡龙闻言,冷笑道:「人都死了,死无对证的事,凭你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胡编乱造,随便找个阿猫阿狗作伪证?可笑!」
秦安挑眉道:「既如此,那你们的证据呢?四具尸体能证明谁先动手?」
胡龙指向地面的四具尸体:「你杀我等子嗣乃是铁证,而你所持的证据,不过是你胡乱编造而出,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。」
秦安淡淡道:「不愧是巡山银将,而且是在这权谋交织的旬阳府中坐到这个位置的,就算是如此愤怒的情况下,依然还能保持冷静,把这口锅扣在我的头上,当真是了不得。」
胡龙冷笑:「不是扣锅,而是事实。」
秦安并不言语,但对这旬阳府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。
表面上看,这四人愤怒无边,但其实却粗中有细。
光是这一手颠倒阴阳的说法,便足以看出其来之前早已经商量透彻。
胡龙见秦安不答,又上前几步,身上气势更为磅礴:「哑口无言了?杂种,你对同僚下死手,已经违反了诛邪司铁律,今日老子便替天行道,杀了你,为我等子嗣报仇!」
话音方落,胡龙提着兵器,对着秦安便狠狠砸来。
眼看着兵器即将落入秦安身上时,秦安却淡淡吐出三个字。
「金风雨。」
当这三个字出口后,胡龙手中兵器陡然停下,落在秦安咽喉处不足五寸的位置。
「你刚才说什幺?」
秦安淡淡道:「世人皆能看出,你等没有证据,而我有证据,你现在对我出手,不过是仗着自己有背景。」
「因此就算将我杀了,你也能够辨得明白,但若真杀了我,可否承受巡山金将的怒火?而你身后的巡山金将,又会不会保住你?」
此言一出,全场死寂。
周元风愣在当场,呆若木雕,看向秦安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。
他很清楚,当秦安说出这句话之后,便代表着其倾向于金风雨那边,而自己这边无论如何,也不能让其归属于老师的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