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心,我没让别人看到。」帕修斯说。
「这——实在是太破费了!」派德勒面露难色。
「呵,你以为我是差这点钱的人?」帕修斯开玩笑似的摆出阔佬架势。
也就是派德勒赶上了好时候,换半年以前,他们之间谁更穷还不好说。
「您……你其实没必要。」派德勒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。
「很有必要。」帕修斯说,「哪有去别人家做客空着手去的道理?」
「做客?」
「那不然呢?」
派德勒点点头。
「可惜花没办法塞进背包里,拿在手上招摇过市也不像话。」帕修斯说。
「……你还想买花?」
「丽萨是那种不喜欢花的类型吗?」
「不!她很喜欢花。」派德勒说,「花店里的花我买不起,有时候我会去城外给她采一点野花,她也喜欢的不得了。」
「那些小野花虽然也挺有趣味,但还是花店那些精心培育的花更漂亮。」帕修斯说,「我这人就是比较肤浅。」
「非常感谢你的好意,但花真的不必买了。」派德勒说,「所有不能吃的东西,对我们来说都是负担不起的,而且对吃的我们也没那幺讲究,能果腹就心满意足了。」
「你找我来其实是想问我到底要让你做什幺对吗?」帕修斯问。
「对。我一直都对这个问题非常挂念。」派德勒说,「但我并不是怕死,就算你要让我豁出性命我也无所谓,只是我希望在我死后,你能治好丽萨,然后把她托付给值得信赖的好人家。」
「如果你真的死了,我会按你说的做的。」帕修斯说,「我还会给那家人留一笔钱,包括你妹妹的生活费和嫁妆。」
「感激不尽!」派德勒深深鞠躬。
「你真的已经做好去死的心理准备了吗?」帕修斯问。
「当然,只要你一声令下。」
「明白了。」帕修斯点点头,「把东西处理一下,等丽萨醒了就开饭吧。」
「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