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待这种毫无威胁的群体,很少有人能保持平和的心境。
黑暗中,帕修斯看到好几个大概才七八岁的小孩,至少一只手的手腕以下空空如也。
他们瘦削的脸庞,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,眼睛里的神采也令人难以言喻。
「无意冒犯,你干过这个吗?」帕修斯问。
派德勒笑着摇头,「没有。」
帕修斯沉默。
看这家伙身上也没少什幺部件,如果真干了,那大概也是从不失手的神偷。
「真的没有,」派德勒回头,很真诚地看着他,「因为我父亲在干,托他的福,我不用很小就发愁明天的食物。」
「他现在怎幺样了?」
「死了。」
派德勒很平静地说完,不再多说。
帕修斯也识趣地没多问。
没有小孩子上来找他们的麻烦,大概是因为有派德勒这个本地人带路。
「到了。」
过了一会,派德勒停下脚步,站在一栋和这里的其他房子乍一看相当雷同,却隐隐有些特别的房子前。
房门上挂着锁,里面却别有洞天。
这里很亮。
虽然房屋狭窄逼仄,陈设简陋陈旧,但至少不像其他房子那样黑黢黢的,而且布置的很温馨,花瓶里有新鲜的花。
另外一朵花坐在椅子上。
那是一个很瘦弱的小女孩,应该是因为常年不见天日,皮肤苍白如同透明,脸上笑容却很阳光,膝盖上盖着一条毯子。